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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是故意,早晨看見了你,一直想回來跟你說話,萬不得已才胡鬧了一番。我都打聽過了,實習的人,一般都給安排在這特護病房,主要是老護士都不願做這班,一天盡守八個小時,一點活動的自由也沒有。在大病房裡面,根本別想再見到您,想跟你多說點話,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為我?!你要是再把人家打成殘廢了怎麼辦呢?!”

明顯起了戒心,悄然退了半步,把本來有一點寬鬆的保護帶收了又收,這樣一來,兩隻手比前番綁得更緊了。

“哪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你要真相信我,我倒確實是幫得了您的忙……”

“你我素不相識,憑什麼幫我?好了,別再老發你的誇大妄想了,不然的話,我定要在值班記錄上給你記上一筆了,醫生一旦給你加藥,那可千萬別怨我啊……”

說時撇了一下嘴,就要往外去。

“別走,您別走哇,我把我的秘密統統告訴你,您就會相信我了。對了,您門口桌上的那個夾子,是不是我的病歷?請您去把它拿過來,我說,您可以當面一一核對,到時候再信與不信,就只好隨您了……”

大概是見到爰慧的言語一點也不含糊,對方開始有點將信將疑了。遲疑了一下,終於捧著病歷夾又回來了。

“我完全是一個正常的人,只不過不是一個乖寶寶而已。你知道本城有個大富翁叫稷竺的嗎?聽您不是本地口音,想來在這裡讀了幾年書,也應該有所知曉吧?你是本地醫學堂附屬衛校的學生吧?那就對頭了。據說那一所醫學堂,他還是一個董事呢。稷竺有一個在瀛洲的跨國公司,中土的大都,還有一個莊園。他的寶貝兒子,名叫稷騰,跟我是州立學堂的同班同學,仗恃著他的老子有錢有勢,總喜歡欺負別人,不料找到我的頭上,我就毫不客氣地扁了他一頓。沒料到,原來是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經不起我三拳兩腳,就把半個臉打歪了,到醫院一鑑定,說是腦子裡面的什麼神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那是一個半月前,本地晚報的社會新聞欄裡,都詳詳細細地登過。報紙上說,我是精神病發作,實際上呢,都是我父親做的手腳。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州牧大人的首席師爺,不信了吧?這你可以去問你們的主治醫生。稷家他再怎麼有錢有勢,畢竟得求人,縣官不如現官,這一點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當然,他們也不會輕易罷手,為了保險起見,我只好到這裡來避難嘍……”

說著說著,我的替身不知從哪冒出來一股豪氣,那種口吻,似乎對自己也充滿了崇拜之心。不知不覺,把對方的稱呼,由您替換成了你。

“那上面的病史,都是我家裡人故意編造,我老闖禍,只能把這毛病當成一種護身符了。凡是連我的父親都感到棘手,就把我送到這裡躲一陣子。不信,你可以去翻翻從前的老病歷,哪次不是說我打人毀物了?原本什麼電療都不用做,還是我母親的主動要求,別人看起來,我就象是真正的精神病了。哈哈哈,不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可不能隨便對人說呀……”

愈發顯得狐疑不定了,人家來回翻尋著病歷,既不看人,也不介面。爰慧想來已經勝利在望了,不免暗暗得意。

“要不是我覺得你現在怪可惜,才不會告訴你這個天大的秘密,要是傳到姓稷的耳朵裡去,那我就麻煩大了。不過,我可是真心想幫你,想來你也不會就這麼輕易出賣了我。今天一早見了你,我心裡就一直納悶,只是覺得你人這麼燦爛,怎麼會當個一個護士呢?又苦又累且不說,將來的薪俸,恐怕也不會高到哪裡去吧?”

這樣說法,我也覺得過於直露了一點,但又想,不能深深觸動對方的靈魂,恐怕也無濟於事。果不其然,只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閃了又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估計有一點入彀了。趁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