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就像是在做著早已做過無數次,卻又不得不做的,被牽引的木偶一般。
但卻發出著笑容?
“或許所做的都並非是他們所喜歡做的,然而……”看著這一切,羅羅娜緩緩的說了出來:“他們卻在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笑得出來?如此渺小的存在,或許在下一刻就會因為什麼天災人禍而失去生命也說不定,真要說的話,既然是自己的生命那麼應該是希望過得更為精彩的才對吧?”
烏迪爾無法認同般的說道:“可以說這樣的城市,我只要揮一下手就可以毀滅換言之,他們的命運在我的掌握之下因此……只有沒有強弱之分的世界才是正確的,沒有痛苦的世界由我來作為神的確定規則”
但眼前的少女彷彿對他激動的姿態毫不在意,搖了搖頭,繼續緩緩的說著……
“的確,每個人彷彿一生下來,就被名為命運的絲線所牽連著,一直會出現一些他無所顧忌的討厭事情,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喜歡,但是如果說命運就像是絲線的話,那麼一個人一生中說走過的就如一張蛛網一般。”
“那樣的不同的人,他們的命運的絲線也會開始牽連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不如意的可悲都會變得可以分擔了。”突然的,如想道了什麼般的這麼說道。
“他們是在為自己而發出笑容嗎?他們只是與旁人的邂逅而發出笑容而已。或許對很多人來說,命運都是很無奈的,就比如說這些傭兵,沒有人會希望用肉體去和魔獸抗衡這就是他們的命運。”
“然而,卻在命運的絲線牽連著他們的同時,也讓他們的命運和別人的命運交匯在了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並非可悲了,真要說,那麼這就是生活啊。你所希望的世界之中,就連作為人類的這麼一點可取都要剝奪嗎?”羅羅娜這麼說著,開始移動著目光,落在了街道的某一角之上。
在那街道的一角,有著一隊類似著居住在鎮上的傭兵那樣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進來,似乎剛剛透過村口,同時的,後方的馬車上還搭載著他們這次的獵物的屍體,大概是要去傭兵所用魔獸的屍體領取賞金吧,因此他們正向傭兵所所在的位置前進著。
看起來是一副凱旋的姿態,但是,只有做過傭兵的人才知道,他們從任職到因公殉職,從來就沒有過哪怕任何一次的勝利,他們一直以來所在進行的,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交換”而已。
一個極為顯眼的中年男性位於著這個佇列前,看起來大概是這支傭兵團的團長,而至於為什麼要說他顯眼,那麼則是因為此時的他幾乎就和“人棍”差不多——兩旁的肩膀以外的地方已經完全消失了,而其中一隻肩膀上的紗布還冒著新鮮的血液。
看起來丟掉了這隻手臂的時間大概在一到兩天前……
而也就在他們這支隊伍將要進入傭兵所的時候,一個同樣頗為高大的身影攔在了這支隊伍的面前——是一個看起來腳步有些輕浮,缺了一隻眼睛的傭兵,正如他那輕浮的腳步那樣,他有些醉了。
“哦布萊克,你這次回來又丟掉了一隻手臂啊?喔這次可是兩隻手都沒有了呢”毫不在意的伸出了手,拍了拍剛好就在他眼前的那位團長沒有受傷的肩膀,那口沒遮攔的樣子,似乎還挺熟。
的確,無論是對於傭兵還是戰士,哪怕是魔法師來說,失去了一隻手臂都是一種災難性的後果,更不要說最後一隻手都沒了,或許在這樣的傷勢之下,留給這樣一名戰鬥職業者的除了是餓死,那麼就只有自殺了。
這就是命運的可悲。就在烏迪爾這麼想著的同時,下方的那名傭兵卻做出了回答。
“說什麼呢,我不是還有命在嗎?”裂開了嘴的這麼笑道,動了動身子,似乎想錘眼前的傢伙一拳,但突然意識到自己最後的左手都沒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