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凌瀟這種建議馬上被劉越給否定了:“凌長老的方法表面上看起來可行,可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是妖族接受了我們的好意,等到他們強大起來,未必見得會感激我們所給的好處。一旦打起來,到時我們就有滅頂之災。”
劉心棠也是同意他兒子的觀點:“妖族太過兇殘,根本就無法交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再說了,上層肯定也不同意我們這麼做。我只能說,凌長老,您的思想太幼稚了。”
凌瀟笑了笑,沒說什麼。
妖?像唐影影這樣的妖會兇殘麼?鬼才相信!
要說兇殘,有些人不知道比妖兇殘多少倍,怎麼都不見你們這些人去把他們滅掉?
所謂的兇殘,大概就是在雙方戰場上留下的印象吧。而在戰場之上,人就不兇殘了麼?
當然,凌瀟不可能把自己這番驚世駭俗的“反人類”言論說出來,要不然他們有可能就把他給滅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幼稚了一些。一切行動聽從你們的安排,我沒有任何意見。”凌瀟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睡覺,睡覺去。好睏呢。”
說罷,凌瀟竟然站起來轉身便走。
沈軒哭笑不得,朝著劉心棠解釋道:“劉叔叔,這位凌長老的脾氣是古怪了一些……”
“說我壞話?”凌瀟隱隱約約聽到一些,不過他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那些壞話上,而在沈軒的那一聲“劉叔叔”上。
他們是什麼關係?沈軒這條小狼崽子怎麼對劉心棠竟然如此尊重?
一想到這兒,凌瀟忽然覺得,就算是劉心棠看起來很可靠,不過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和沈軒的關係一同來暗算自己?
劉心棠不可不防,這是凌瀟回房間前提醒自己的一件事情。
回到房間之後,凌瀟也就沒心思想其他東西了,他正在忙著煉祭華鵲那顆魂石,哪兒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瀟覺得有些疲憊了,這才停下煉祭,開啟門出去走走。
秋天的夜色看起來冷颼颼的,就連那殘缺的月亮灑下的光芒,都讓人覺得那麼蕭瑟、涼意十足。
凌瀟順著城主府的一條小路,四處漫無目的地散步著。
不知道多久以前,凌瀟就在想,自己如果有這種月下漫步的閒情,那種生活該是多好。
可現在終於可以過上這種生活了,凌瀟卻始終覺得,這種生活也不過如此而已,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正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凌瀟忽然聽到一陣嗚嗚之聲,好像是一女子正在低泣。
凌瀟頓足一看,那聲音,竟然是從自己面前的一口井中傳來!
這種夜色,四周無人的情境之下,襯托著這種悲涼的哭聲,讓人不禁覺得心中寒意襲人。
不過凌瀟一向膽大,而且好奇。
既然發現了這處的異象,自然就要研究個清楚。
毫不猶豫地,凌瀟一下子跳進了井中。
他確定這口井是口枯井,但跳無妨。
果然,一落到井下,凌瀟一點兒也沒沾到水,平平穩穩地落到井底地面上。
井底是另外一個空間,進口雖然不大,但井底卻是寬敞得很。
幽暗的燈光下,凌瀟看到了一名被一間小牢籠困住的女子。
她頭髮蓬亂,遮住了大半部分臉,衣服髒亂,就像是街頭無人理會的女瘋子。
這女子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歲,不知道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孩子……我的孩子……”女子一邊哭著,一邊呢喃,彷彿根本沒看見凌瀟的到來。
既然來到這兒了,凌瀟也就無所謂要不要揭露人家的家醜了:“你的孩子在哪?要不要我幫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