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上了?”
衝靈道人尷尬道:“弟子境界也不高,有個小棋子得用就好,也不指望什麼……”
金丹上修搖頭失笑,“也是,還能指望什麼大作用?如此,你安排就是,其中繁瑣不必上報,由你一人專責,就不要外傳了。”
這是想早早把這累贅甩出去呢,衝靈心中明鏡,長身一揖,
“敬遵師伯法旨,提此人為道門暗諜,不在道牒密錄之上……”
……候蔦睜開雙眼,魂歸本尊,來不及檢查身體,因為周圍景況太過唬人!
本來朗朗晴日,現在已經烏雲蓋頂,風雨欲來。
十九人上祭臺,倒下八對半,只兩個人還能囫圇站立,就是他和另一個飛羽道周乾陽。
發生了什麼?他不敢猜!下來時除了抱石老人被自己捏散魂魄外,其他人可都好好的呢;現在卻死了一地,這意味著什麼,讓人不寒而粟。
他也不清楚自己這一關是不是闖過來了?既然沒死,就不能算失敗,但好像也沒看到什麼好處?
他還是他,仍然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脈動,靈根雖然還在,但卻沒有任何進益改變?傳聞中的功力大漲並沒發生在他身上,也沒有神功妙法出現在腦海,更沒有道寶仙器在丹田潛藏。
沒成功,也沒失敗,就是平平常常,可他現在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平平常常!這讓他的冒險就沒有了意義。
一名道人踏前一步,吐氣開聲,“咄!上蒼有好生之德,道門有濟世之願,此為道之根本。
所謂,通道易,行道難;行道易,得道難;得道易,守道難。守道不失,身長存也。
天既留一線,道門來相見,收束本心,重新做人;飛羽道周鶴陽,你可願入我安和道門?”
那周鶴陽也不是傻的,這一番境遇,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哪怕野修慣了不耐約束,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正身機會。
當下推金山倒玉柱,拜道:“周乾陽願入道門,此生不渝!”
那道人哈哈大笑,把袖一捲,領人就走,群道轟然而散,更無一人停留。
祭壇上候蔦就有些懵,這是,當老子不存在耶?
比殺戮更恥辱的就是,無視!
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如飛羽道遠甚,就不要指望道門主動招攬,現在可不是講自尊面子的時候,說不得只能厚著臉皮喊了一聲,
“道師,弟子也想加入道門為安和做貢獻……”
有道人長袖往後一掃,疾風過處,把他掃了個跟頭,同時有聲音不屑道:
“道門不收廢物,馬不知臉長,何不西閣自鏡乎?”
候蔦就覺一股熱血升起,目中噴火!
正是,
黑雲將雨向神都,白雲奔雷大風出。
一路逆風才得順,百年何日是無辜。
松林宣壇飛沙惡,道士冷眼把心誅。
世人笑語諸般醜,焉知候郞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