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的只剩下懸空寺裡的僧人,這讓人不得不相信,要不是懸空寺有著令他們難以踏足的陣法,恐怕現在的懸空寺早就成了一片灰燼。
孟府雖然是祁洛歌的姥爺家,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什麼人來往,就是陸天宇恐怕也不知道孟府和祁家的關係,畢竟孟府已經沒落了上百年,二十年前祁洛歌的孃親嫁給祁天烈並沒有讓孟家家道中興,雖然是炎國皇帝陸天行從中做媒,但是現在很多離火城的貴人誰還記得當初嫁給祁天烈的孟小媛是誰——這也是現在很多其他城池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往離火城跑的原因,官居顯赫之位至少能帶起一個家族的興旺,人生百年,所求的不就是光宗耀祖錦衣還鄉麼?
現在的孟府勝在清淨,只要祁洛歌的行蹤不被發現,光啟城的守軍應該不會來這裡搜查僧侶,畢竟他們都知道這裡只有一個老管家,而另外一點,偌大的孟府總比一個客棧容易藏身些,這是祁洛歌決定住在孟府的原因,儘管因此打探訊息不如在市井中方便,但是祁洛歌一個女孩家在外面拋頭露面,要是被麒麟軍裡的人發現一點異常,恐怕還得逃亡,而祁洛歌來光啟城還有幾件事等著她去做。
在祁洛歌走了之後,蘇秦住所的木門輕聲響了一聲,一道黑影幾個起落間離開了小院,隨後在黑暗中的孟府穿過了幾個迴廊,來到一處圍牆處,那裡白啟已經等候了將近半個時辰。
“讓你久等了。”蘇秦看著白啟手裡的弓弩微微一笑說道。
白啟搖頭說了一句我也是剛到,說完他看了看手裡握著一把彎刀的蘇秦說公子咱們一會去什麼地方?
蘇秦看了看夜色,低聲說了一聲,“去懸空寺。”
兩道人影翻過圍牆,快速的在光啟城陰冷的小巷裡穿行了起來,偶爾會碰到打更巡邏計程車兵,不過很少有人會想到在這樣寒冷的夜晚裡有人錦衣夜行。
白啟至始至終沒有問蘇秦為什麼要去懸空寺,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沒想過蘇秦當初離開部落的原因,心中也早已有了答案,他知道蘇秦不是部落的三王子這件事十有**是真,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部落裡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蘇秦什麼性格與脾性白啟自認為還有點了解,更何況自己曾經欠過蘇秦一個人情,而且自己現在在部落裡也呆不下去,在白啟看來走出大山離開部落就是在拿自己的人生去冒險。
人生能用來幹什麼?說好聽點就是奮鬥,說現實點就是冒險,也就是賭。
一主一僕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向天台山趕去。
天台下的麒麟軍軍營裡,上百個帳篷把山腳下的空地圍的滴水不漏,趁著帳篷外面的火堆,依稀能看到那些剛換過崗計程車兵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這些身者黑色盔甲臂膀上繡著麒麟圖案的麒麟軍,遠看黑壓壓的一片,特別是他們長矛上的寒光,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儀哥,地道挖的差不多了。”距離麒麟軍駐紮的地方不足百丈的一個屋舍內,嚴守成看著劉儀說道。
“二哥和公子呢?”劉儀看著手裡的一份地圖沒有抬頭問了一句。
“二哥在外面守著,公子恐怕是睡著了。”嚴守成苦笑著說了一句,“對了儀哥,五哥那邊傳來訊息說,李浩然那邊已經答應與咱們見面了。”
“李浩然知道咱們的身份麼?”劉儀抬頭。
“這個五哥說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挑明咱們的身份的。”說到這裡嚴守成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五哥當初在城主府和李浩然敵對,現在卻找人接頭,真難為他了。”
“嗯,小五一直都是這樣,任勞任怨。”劉儀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裡是山腳下的莊園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主母應該在最裡面的那幾個農家小院之中。”
“現在十三哥還沒來。”嚴守成說著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十三哥對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