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娘娘!!你也不瞧瞧那爐火可還能再撥?這爐熄了就等著挨凍罷。如今咱這宮裡別說木炭,就連木炭灰也沒了。”“你難道竟是個死的不成?你不會打發人去內務府讓他們送些兒木炭來麼?”
“喲,娘娘,我可沒那本事!”新月斜吊起眼瞅著她道:“你打量如今人家還似以往那般巴巴兒的上趕著來討好咱們呢?內務府的公公說煙妃娘娘昨兒下了令,皇上今欲同遼國作戰,各宮須節省用度好籌集些軍晌出來,你要實在覺著冷呀,有能耐就自個去內務府要罷。”
“好你個小賤婢!本……我隱忍你多時了,你真打量我不會東山再起了麼?待我翻身之日定揭了你的皮!”蘇雲遙瞪著她咬牙切齒道。“若奴婢這身皮能換得娘娘翻身,奴婢甘願捨棄!只是……哼;奴婢恐娘娘再也翻不起這個身!”
自蘇雲遙失寵後,這院裡的太監宮女去了大多半,前些日子新月見皇上將蘇雲遙降為修容卻仍然讓其住在現居,加之蘇夫人又再度進了宮,她便以為蘇雲遙定能起死回生了,故一度改了顏色殷勤服侍起來。
從前蘇雲遙得勢時獨寵王嬤嬤,今王嬤嬤沒了,新月原指著在蘇雲遙四面楚歌之際好好表現表現,待她重獲聖寵時好攀著大樹來乘涼,不想皇上那邊卻遲遲未見任何動靜。
昨兒她去內務府領木炭,那些公公們沒一個給她好臉色,她當時就怒了,指著那些太監罵道:“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勢利奴才,真打量我家娘娘倒下就再也爬不起了麼?”
內務府的太監聽了她的話鬨然大笑,其中一老太監陰笑道:“嘿嘿,憑她是誰,咱家進宮多年就從未見過倒下的娘娘有再爬得起來的!聰明的就及早替自已個謀條出路才是正經!”
故她木炭沒領到不說,反還嘔了一肚子氣轉來,這會子被蘇雲遙一喝斥,新月再也壓不住心中怨氣,對她能否翻身也失去了信心,甩手摞開研臺,轉身就走————
“反了你了,小小賤婢安敢如此欺我!”蘇雲遙聽她說自已再也翻不起身,氣得花枝亂顫,丟了筆,順手抓過案上研臺就朝新月狠狠砸去————
“噯喲~~~~”聞得腦後有風,新月忙回頭,還未曾看明是何物向自已飛來,那方研臺已砸中她右額角。痛呼一聲後,她兩手捂著額頭緩緩倒下,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迅速滲了出來……
“雲修容———你敢是在殺人滅口麼?”煙妃站在殿門外威風凜凜地指著蘇雲遙厲聲喝道!她與眉兒帶人恰巧趕來。
殺人滅口?蘇雲遙還未反應過來,眉兒就風風火火地衝到了她面前,“你把夏荷弄哪去了?快說!她若有什麼好歹我定不與你干休!夏荷~~~~夏荷~~~~~”不待蘇雲遙出聲眉兒已撇開她,滿屋亂轉,四處搜尋著夏荷蹤影,小知了亦帶人隨後闖了進來四下搜尋著。
找夏荷為何找到她這來了?蘇雲遙暗自驚愕,她壓下怒火,狐疑地望向一臉怒色朝自已慢慢逼來的煙妃————
在目光與目光的“短兵相接”下,她看到了隱在煙妃眸中怒色後的絲絲笑意,那笑竟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渾身汗毛倒立!她心下暗叫不妙,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兆!
然她不甘服輸的用目光繼續與煙妃無聲廝殺著……
忽地,她身後一扇門窗被狂風吹開,寒風呼啦鑽進屋裡,揚起她滿頭青絲,潑飛如旗。
“新月,夏荷在哪?”紫霽蹲下身子用帕子捂著新月額頭問道。“我不知道,為何問我?”新月皺著眉頭,一臉茫然。“你就別抵賴了,沒瞧見眉妃娘娘都快急瘋了麼?昨兒有人瞧見你領著她往‘雲荷宮’來了。”
“我沒……”新月話未說完,蘇雲遙就怒目望向她罵道:“原來是你這小賤人夥同別人背後嫁禍我呢?”她說著拋下煙妃上前抬腳就欲往新月胸口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