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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頁

而雲家,是謝家的附庸。

這麼想來,謝家才是幕後主使的可能性更大了一些。

「說起來,在我得知自己中慢性毒後,便開始懷疑,當年母妃大抵也是長期服用烏頭散,才會在臨產期受刺激急產。」顧煙杪輕聲說,「據父王哥哥以及玄夫人所言,母妃生性活潑,身體康健,甚至擅於騎射,可懷孕之時,總不好日日劇烈運動,在此時給她用烏頭散,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摧毀她。」

若是如此,謝家與北戎的牽連,甚至能追述到十六年前,顧煙杪還未出生的時候。

更加陰謀論一點,這牽連或許還要更早——早到鎮南王還是太子,魏安帝企圖奪權之時。

他若想要順利親政,除了朝堂內大臣的支援,還需要軍權,甚至外邦的支援。

魏安帝當初有殿閣大學士徐灣等文臣與鎮國將軍謝然等武將,若是還有北戎的參與,那麼他能暢行無礙地坐上皇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不過,他顯然不是個有信用的帝王,剛合作完,他就派玄將軍給人打回去了。

——可,若他原本的用意,是讓玄將軍去戰場送死呢?

哪知道玄將軍如此能幹,不僅戰場上從無敗績,還教出兩個軍事天才一般的兒子。

思維發散起來,根本控制不住,然而背後真相只會比他們的猜想更加黑暗。

顧煙杪長嘆一聲:「天不佑大魏啊。」

若是連皇后兼外戚聯手通敵賣國,這仗可就不好打了。

玄燭亦是一整日都未露出過好臉色,冷聲道:「他們以為權力是什麼?不懂權力者,方會在如此細枝末節濫用。」

此話逾矩,他也照樣敢說,左右魏安帝的所作所為也實在令人心寒。

大事已然,萬般不利。

但是玄家要就此轉變風向,站在鎮南王這一邊,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深仇大恨的回擊不在一時,飯仍要一口一口吃,事情仍要一步一步做,總得將謝家的狐狸尾巴炸出來,他們才好藉此發難。

五人秉燭夜談至半夜三更。

玄燭從書房內出來時,看見院內又落了瀟瀟白雪。

跟在他身後的顧煙杪也恰好看向天空,而後注意到玄燭正專注地垂眸看著她。

他沉吟半晌,想說什麼,卻一直都沒有開口。

上回在將軍府解開烏龍不久,玄燭以為顧煙杪生氣不已,他們之間的緣分或許就此斷了,可兜兜轉轉,現在的他們又能再次並肩而行。

然而他們之間卻不再像之前那樣親密。

玄燭覺得顧煙杪對他有誤會,可他不知如何才能解釋清楚——他確實因為父母提出的婚約而順水推舟與她拉近距離。

但那些親近與好感,卻不是無的放矢的風流。

從小到大,他性子一直都內斂自持,要順利表達情感幾乎是天方夜譚,所幸有那婚約作為說服自己的理由,否則他根本無顏面對自己難以自持的衝動。

他對顧煙杪的唐突與冒犯實在於禮不合,卻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更進一步。

而且,玄燭不願意承認的是,在無邊無際的失落中,又摻雜著點難以名狀的委屈。

若要歷數招惹的次數,顧煙杪可比他囂張得多!

那日才親了他,卻完全不打算負責任,直接將他們的婚約打成烏龍,拍拍屁股走了!

怎會有這種人啊!

玄燭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內疚與冤枉翻江倒海地攪來攪去,最終只化為了一種純粹的想法——真是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自己的嘴笨。

他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剖白心跡。

而此時的書房裡,顧寒崧與玄將軍夫婦在方法上達成一致,結束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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