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騎軍練成,我左驍衛兵將齊整,哪方有戰事我等去歷練一番才好。我做這左驍衛都統制三年,還未曾領兵出征,莫說洪振遠憋悶,便是我也是心癢難耐。”
劉遜道:“制司前日說盧太尉已上了取蜀方略,為何還不得訊息?若是出兵取蜀,制司便可謀求出兵。以我左驍衛今日之兵強馬壯,取蜀當可立下頭功。”
秦玉搖頭嘆道:“伐蜀滅國不是小事,豈是一時半刻能決斷的?朝廷必是要慎重行事,只怕還要議上些時日。何況現下距入冬已沒幾日了,只怕當真出兵也要等到明年開春了。縱是出兵,盧太尉又豈能看上我左驍衛?聽陳都司話中之意,盧太尉有些忌他,我左驍衛是陳都司舊部,盧太尉如何肯帶攜我等?漢中已有五萬兵馬,盧太尉若出兵,只需帶兩衛兵馬也便夠了。虎賁軍雲衝衛本是他舊部,他必是要帶的,天權衛、千靈衛或也有望隨他出徵,只我左驍衛確是無望矣。”
徐恆忽然說道:“制司若想出兵,也並非全然無望。”
“哦?”秦玉一驚,看著徐恆道:“永業此話何意?”
徐恆卻不答他,自說道:“盧象山忌的並不是陳崇恩,而是石方白。”
秦玉道:“永業此話從何說起?”
徐恆道:“盧象山昔年與石方白同為都統制,曾隨家父一同出征,然他二人卻並無太多私交,更加談不上交情。盧象山向陳崇恩言及石方白,不過為拉攏陳崇恩而已。璧城你想,當今任命四大都司,這四人若是有人交情極深,聯起手來,豈不是天大般事。以當今之謀略,豈能行這等事?是以石方白、李克讓、盧象山、趙練材這四人,非但談不上交情,反各自猜忌,相互制衡。也只有如此才能各自為當今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