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骸骨,況且打撈上來時都已經面目全非,當時都無法辨別其身份,難道就因為與此案恰好相符,便斷定其中一具女屍是歌藍?”冉顏不想指責劉品讓什麼,古往今來官場上都是如此,得過且過,只要兇手沒有抓錯人,案情推理順暢,證據確鑿,便已經是難得負責任的好官了,誰又會在意兩年前無名屍體的真正身份呢。
冉雲生二話不說地抓起寫有地址的字條,起身道:“好,我立刻去找人。”
不管他心裡是否相信歌藍還活著,哪怕就是為安了妹妹心,也得刻不容緩地把人給找出來。
冉雲生剛到,又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兩個侍婢,拎進來兩隻食盒,衝冉顏行禮道:“十七娘,十郎命奴婢們把飯菜送進來。”
冉顏看她們手中那兩隻雕花精緻的食盒,認出是出自天香樓,“怎麼有兩個。”
其中一個侍婢道:“十郎清早去了趟城北,接了從長安過來的二十娘,還未曾用飯,便打天香樓取了兩份,說是要和您一起用餐。”
冉顏覺得很窩心,想起了上次答應下廚給他做飯,後來因事情多便擱置了,這次真得好好慰勞一下他才行。
“飯菜擺上,把十哥那份拿下去分給邢娘她們吧。”冉顏道。
那兩個侍婢手腳飛快地把飯菜擺了出來,晚綠拎著寺院送來的食盒進來,道:“娘子,送飯的那個小尼姑伸頭探腦,看樣子就是別有居心,要不要奴婢告訴庵主?”
冉顏靜靜嚥下口中的飯菜,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那本醫書五天之內抄完,你覺得自己有時間去告私狀嗎?”
晚綠剛剛才恢復的精神勁兒一下子又萎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領冉雲生的兩個侍婢吃飯去了。
晚綠她們知道冉顏吃飯不喜歡人伺候,可兩名那兩名侍婢不知,互相對望了一眼,低著頭跟她走了出去。
用完早膳,冉顏命邢娘到山下的村子上買些菜回來,又修書一封,讓晚綠立刻送給劉刺史。
晚綠一臉雀躍,但凡不讓她寫字,便是跑一天她也不嫌煩。
接下來便是等待,冉顏分析目前的形勢,殷府裡面一團亂,應該也無暇關心別的,十哥多找些人過去,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
冉顏捧著冉雲生昨日給送來的幾本醫書,從中隨便抽取一本觀看,看了一會兒,聽見遠處隱隱傳來琴音,依舊古雅悠然,流淌在尚有殘霧的山間,顯得空靈縹緲,宛若天籟。
冉顏不懂音樂,但也不由得被其中的意境感染,仿如心靈得到洗滌,恢復到最初純淨而無憂的模樣。
“真好。”曲音畢,冉顏戀戀不捨地嘆道。
“娘子,這琴音好像是從山下寺院裡傳來的。”小滿道。
“山下果然有寺院?”冉顏記得那天晚上過來的時候,四下都是草叢樹林,並未看見有寺廟之類的建築。
小滿笑道:“有呢,還是個大寺,叫做雲從寺,距離這裡只有一兩里路,就在南邊那一大片樹林裡。”
“那撫琴之人想必也是個高人吧。”冉顏隨口說道。
小滿道:“雲從寺裡面有好幾位高僧呢,聽說他們戒律院的懷隱師父還是個二十七歲的俊秀和尚,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多少娘子都嘆他怎的如此想不開,好好地便出家做了和尚。”
冉顏放下書冊,饒有興趣地哦了一聲。
小滿看她感興趣,便立刻一臉八卦地道:“聽說齊六娘就常常跑到雲從寺上香,還特地去尋過幾回懷隱大師,別人都說她有意懷隱大師呢!奴婢覺得,齊六娘那麼清冷孤傲,定然是愛之不得,心傷成疾,所以才一副天下郎君皆不入她眼得姿態,唉,真是可憐。”
冉顏挑挑眉,道:“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故事潤色一番,匿名寫個話本子賣到書社去,指不定還能大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