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後的護衛立即退回門內報信去了。
其實不用他派人再去通報,剛才那門房已經跑到前堂去找孫家的幾位爺了。
此時孫德昌和孫德盛正在前堂中會客。
今日來拜訪他們家的客人是安順伯朱榮,朱榮大概五十多歲的年紀,他曾在孫雲波魔下做過武官,不過後來他受傷了就主動請辭了,這些年他一直待在京都養老。
而現在朱家有幾個子弟在孫雲波魔下任職,所以臨近年節,他才跑來走走關係,表示一下親近之意。
三人正坐在堂中談笑風生的時候,一名老僕來到孫德昌的身側小聲說道:「大爺,三郎君受傷了,被人送回來了!」
孫德昌皺了皺眉,看向旁邊的孫德盛,「你去看看!」
孫德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僕又在他身邊說了一遍。
「朱兄,失陪一下,有點小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孫德盛朝著朱榮拱拱手,便朝著門外走去,可是還不等他走出門,前來通報的護衛又過來了。
「大爺,靖安侯在門外!」護衛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因為這事沒有必要隱瞞,孫安陽受傷可以悄悄的處理一下,可楊正山上門,
孫家肯定要出去相迎。
孫德昌神色微變,「靖安侯?和三郎君一起過來的?」
「是的,三郎君似乎是受了軍棍!」護衛說道。
孫德昌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孫安陽能入演武閣任職,還是他去走的吏部的門路。
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的瞪了孫德盛一眼,「看看你教的好兒子!」
孫德盛此時根本沒有轉過彎來,突然被大哥呵斥,還有莫名其妙。
「朱兄,失陪一下!」
「哈哈,一起一起,我也是久仰靖安侯的大名,一直無緣相見,今日正好碰巧了,也讓我認識一下靖安侯!」朱榮笑道。
他們安順伯府在勳貴圈子就是一個小透明,雖然有不少子弟在軍中任職,但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職位。
而朱榮自己更是一個閒人,連個官職都沒有。
所以平日裡他根本接觸不到楊正山,如今終於有機會接觸到楊正山了,朱榮自然不想錯過。
孫德昌自然不想讓朱榮看自家的笑話,但他也不好阻攔朱榮不見楊正山,只能說道:「那就一起吧!」
說著一行人快步走出正堂,片刻之後,肅寧侯府的正門開啟,孫德昌快步走出來,滿臉堆笑的拱手說道:「老朽孫德昌見過楊侯!」
「朱榮見過楊侯!」
朱榮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楊正山。
楊正山沒有在意朱榮,而是看著孫德昌說道:「這小子你認識吧!」
「認識,這是老朽的侄兒!」孫德昌心裡暗暗叫苦。
看楊正山這架勢,很明顯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這小子在我演武閣貪墨了二十萬兩白銀,吶,這是帳冊!」楊正山將帳冊丟給孫德昌。
孫德昌手忙腳亂的接住帳冊,愣然的說道:「二十萬兩白銀!」」
「沒錯,老夫給孫侯一個面子,此事就不上奏朝堂了,但他貪墨的銀子你們孫家必須還給演武閣!」楊正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這哪是給孫雲波面子,他這完全是在敲詐孫家。
上奏朝堂?
別開玩笑了,若是上奏朝堂,朝堂最多給演武閣補幾萬兩銀子,然後再免了孫安陽的官職。
至於處置肅寧侯府,延平帝估計頂多就是斥責一下,根本不會拿肅寧侯府如何。
「這,這」孫德昌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萬兩?
他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