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以後就是這星月島的主人!
隨後幾日,楊正山又在京都拜訪了一些好友。
他去了一趟三山谷,不但見了見安雨行,同時還見了見張掖和孟婆婆,
張掖的年紀已經接近一百四十歲了,整個人看起來蒼老無比,髮絲枯白,面容溝壑縱橫,眼眸也變得渾濁很多。
垂垂老矣!
先天武者也擋不住時間的摧殘,終歸會老去。
張掖的別院中,兩人坐在簷下喝著茶水,
「你的道意感悟到什麼地步了?」張掖輕聲問道。
楊正山微微搖頭,「還差的遠,感覺摸到了一點點,但又似有似無。」
他對驚雷一槍已經能做到收放自如了,可是他對驚雷一槍所蘊含的道意卻還是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
張掖的神色有些頹廢,「道意,哎,老夫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入道了!」
楊正山沒說話,因為此時任何寬慰的話語都是蒼白的。
張掖已經一百四十歲了,到了他這個年紀,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
「陳善武在兩個月前過世了!」張掖突然說道。
楊正山一愜,「陳善武是?」
「皇族的那位老祖宗,一直在皇陵潛修的那個!」張掖道。
楊正山恍然。
他有聽說過這位,不過從未見過。
「可惜了!」
張掖又道:「李守寧也活不了幾年了,我們這一輩人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入道的門檻!」
李守寧就是仰天宗的那位老祖宗,這幾年他一直守在翠霞谷。
他的年紀比張掖還要大幾歲。
楊正山能感受到張掖心中的苦悶。
隨著一個個同道中人逝世,隨著壽命的終點臨近,張掖的心緒就會越發的沉重。
他們這些人畏懼的不是死亡,而是遺憾沒有摸到武道意境的門檻。
楊正山在張掖身上看到了暮氣,暮氣沉沉,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或許這是一種絕望,但是楊正山覺得不應該如此絕望。
先天武者也是人,既然是人就有力不能及的事情。
與其為此絕望,還不如安寧的度過最後的時光。
楊正山走出張掖的院落,他望著院落中枯黃的樹葉。
「或許放下執念才能進入一個新的層次!」
他輕聲喃喃道。
武道修煉不應該心有執念,執念越深反而會讓前路越狹窄!
張掖也好,李守寧也罷,兩人似乎都對武道意境有著很深的執念。
這份執念似乎成為了他們的絆腳石!
楊正山若有所思。
沉思了片刻,他的神色突然放鬆了下來。
「順其自然!」
「哈哈,走吧!」
他大笑一聲,躍上馬背,朝著三山谷外賓士而去。
九月二十。
楊家眾人離開京都,前往津海衛乘船南下前往星月島。
這次前往星月島,楊正山將楊家大部分底蘊都帶走了。
包含楊家的護衛和奴僕,前前後後有上千人已經遷去了星月島。
楊正山只給楊明誠留下了五十個護衛,但這些護衛的家人也會搬去星月島。
幾年前,楊正山在京都城外給這些護衛分田,而現在楊正山又要在星月島上給他們分田。
當然分田只是一個添頭,之所以要將他們的家人搬到星月島上,是因為楊正山想要更好的照顧他們的家人。
以後楊家的重心會放在星月島,楊家的未來也將在星月島。
他們的子女若是留在大榮,那將會歸於平凡,而在星月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