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身子驟然站直,又直直向後倒去。
手中的刀“哐當”掉落在地上,雙手後知後覺地捂在傷口上,鮮血從指縫間汨汨流出。
沒有一聲痛苦的尖叫,只有越來越弱的掙扎喘息,最後歸為沉寂。
唇角勾出一絲冰冷笑意,蕭則玉神情涼薄,伸手把一節鋒利的刀片丟在地上。
“進來吧。”
疏林推開門又關上,邁入內室。
他剛躺下不久,就聞到了一股迷煙味道,緊接著聽到了細微聲音。
暗道不好,疏林叫起月影起身出門,和院子裡的一眾黑衣人纏鬥起來。
等解決了院子裡的黑衣人,月影去檢視被迷煙迷暈的雙犀,疏林來尋蕭則玉。
“屬下沒能及時察覺有人進院子,該罰。”
蕭則玉無所謂地笑笑,拿手巾擦拭著手背上賤的血珠,“把人處理了,別讓府裡的人發現。”
“是。”
疏林松了口氣,快步走上前。
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看了兩眼,和外面的屍體無異,身上很乾淨。
“主子,這和咱們路上遇到的兩撥人是一夥的。”
蕭則玉還在用柔軟的手巾反覆擦著手背,像是上面仍沾染著髒汙。
“只要我還好好活著,他們就會害怕,因為他們心裡有鬼。”
窗外風雨如晦,室內室外血腥味濃重。
蕭則玉望著屏風上的山水圖,叫住往外走的疏林,遞給他一方白帕子。
“把屍體扔到龍翼衛門口。”
,!
疏林不問為什麼,聽了蕭則玉吩咐,轉頭就走。
蕭則玉八歲中劇毒,蜀地療養多年,全仰仗師傅的高超醫術,命留下了,身子終歸留下了隱疾。
曾清雪借用了這具身體和身份,自然也要幫人把仇報了。
龍翼衛所。
王崢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年大概十七八歲,一張娃娃臉,穿一身暗紫色圓領長袍,下襬被雨水浸潤了一圈,在門口收了竹傘,方進了屋。
桌案後,有人正在批閱公文。
年輕人一身緋色圓領公服,袖腕繡著精緻暗花。
瑩瑩燭火落在他臉上,將他俊美的側臉鍍上一層朦朧光暈。
聽見動靜,他沒有抬頭,只問:“何事?”
王崢擰著眉,“不知誰把屍體扔在了咱們門口,足足十一具。屬下檢視過了,看不出身份,應當是哪家豢養的死士被反殺了。”
魏無忌聽聞一時沒有說話,暗夜裡的盛京城有著數不清的魑魅魍魎,見怪不怪。
“叫老戚收屍。”
王崢:“老戚早早躺下了,屬下把他從床上挖起來的,嘻嘻。”
魏無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心他治你。”
王崢想到過往一些事,瑟縮了一下,嘴硬道:“世子的吩咐,他不得不聽。其中一具屍體上蓋了一方白帕子……”
魏無忌筆下微頓,看著王崢手裡的白帕,是那晚清德縣給蕭則玉擦手的那方帕子。
看來,對方對這位郡主的命勢在必得。
“叫老戚仔細驗屍。”
看來世子認識這帕子,王崢試探著開口:“屬下聽魏楚說,世子回京路上帶了一位姑娘,是長公主府上的那位郡主。”
魏無忌敷衍:“嗯。”
魏世子從未憐香惜玉過,這一遭真是聞所未聞,王崢進一步:“聽說郡主貌美……”
“行了,廢話少說。嚴贊那邊進展如何?”
王崢正色道:“張舒已認罪,咬出了王進。”
魏無忌點點頭,推一個王進出來背鍋已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