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八道,不要被他片面之詞騙了。”
杜星敏聽得氣血上湧,簡直要被閆大強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震驚了。
閆大強朝杜星敏看去,說:“或者杜少爺能說出礦場的位置在哪兒?”
“厚顏無恥!”杜星敏抓著胸前的衣服,氣得臉色慘白,“我進出都被關在遮了黑布的馬車,進去和醒來的路上都是昏迷的,具體位置我確實不知,但是方向是在西北。”
閆大強不理他,衝著蕭則玉道:“或者問問這位姑娘……我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我在都督府吃喝不愁,為何擔著掉腦袋誅九族的風險,做杜公子口中的叛國賊?”
蕭則玉淡聲道:“利益驅使,或者……閆管家本就出身北境,遠離故土二十餘載,仍舊感念家鄉也說得過去。”
“姑娘慎言!”聽到這裡,韓元槊突然出聲,“閆大強若是身份可疑,我不會察覺不到!幷州礦場各有各的規矩,就算驅使鞭打努力幹活,也不算觸犯法律。何況那些幹活的人中,有多少是犯人出身,犯人被編入礦場幹活是允許的。”
“若是派人把姑娘要尋的人找出來,還有善瑩,她被關進那裡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若真涉及黑礦,是否可緩辦?”
杜星敏和秦怡璇聽得這話只覺氣血衝頭,竟發現這都督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連都督也如此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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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說話的魏無忌緩緩開口:“韓都督,吾此行代天巡狩。若黑礦存在,都督該想的是如何回京向陛下陳罪!而不是包庇您府上的管家,在這裡推三阻四不敢承認。”
蕭則玉則掠過韓繼超笑道:“韓都督話說得漂亮,若是將您的公子也扔進去當奴隸,也讓他體驗一番眾人遭受的痛苦,不知你是否還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韓元槊聽得皺眉,看向滿眼怔然的兒子,冷聲道:“兩位今日是有備而來,定要將我府上管家拿下了。你們就不怕我封了這都督府,今夜誰都別想離開嗎?”
蕭則玉昂首,神態帶了一絲蔑視道:“韓都督可要想清楚了,願意為了一介家奴葬送了一世將才英名嗎?而且,您也說了我們有備而來,可不會束手就擒,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廳堂中氣氛一下凝滯起來,韓元槊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口氣這麼大,她悠悠然坐在椅子上,居然帶了讓人無法直視的尊貴氣。
她到底是誰?只是魏無忌的表妹?
無聲地對決蔓延,最終,韓元槊垮下了肩膀,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管家葬送整個韓家。
況且,幷州下轄十幾個都尉領的是府兵,名義上歸京城禁軍十六衛管轄,與都督府統領的守衛軍並不是一條路子。
只在守衛雁門關防線時,韓元槊有權呼叫所有兵士。
旁人不清楚這些,魏無忌必定清楚,一整個晚上,他都一副篤定的神情,怕是早就準備好了。
韓元槊頂多算是雁門關的地頭蛇,若他真的舉兵,定會被魏無忌手舉天子令,以反賊鎮壓。
就算今夜,韓元槊將魏無忌一行人拿下,他敢殺了魏無忌嗎?
他不敢!魏無忌身後是魏國公府,是皇后!
相州韓家不敢反!
:()夜雨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