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很是詫異,他並不去問那位狸貓道友,而是說道:“說起來,白澤你的修為似乎不高,為何也能去仙魔大會?難道是什麼仙家子弟、大能血親?但看著著實不像。”
“這……”
白澤像是一下被噎住了,後面的話,一時不知該不該說,他其實有心要請教身上被打上的烙印,又擔心因此透露太多資訊。
須知,能在此處毫無負擔的言語,就是因為此處乃是心念化身匯聚,與會之人分佈在星空各處,山高路遠,不管修為如何高絕,也管不到自己。
但現在不同了,先不說明顯就有仙人層次的殿中同仁位於勾陳,一旦暴露,日後在這殿中難免不自在,就說諸天萬界之中的玄功秘法不知凡幾,在夢中殿堂時還有那位夢主的大神通鎮壓,外力無法干涉此間,可一旦自己名姓、模樣、生平來歷為人所知,那就有被人拿捏的風險了。
白澤劉知光固然修為不高,可在火德仙君的洞窟牢籠中求存幾年,這些道理和顧慮還是有的。
好在白虎並無深究之意,見他不說,便不多言,這才轉而向狸貓行禮,頗為客氣的問道:“敢問狸貓道友,這仙魔之會如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澤道友所言又有幾分誇大?”
“我何曾誇大?”白澤劉知光本在糾結,一聽這話,又忍不住嘀咕。
只是那些不在勾陳的與會之人,在聽了白虎對建木的一番介紹後,多多少少都覺得白澤的描述言過其實,卻也不覺得他是有意遮掩誇大,只覺得是其人境界不到,所見未必是真相,其中大概是七分真,三分虛。
與之相比,那位隱隱已彰顯仙人、乃至福德仙身份的狸貓道友,無疑更為可信,一時紛紛將目光投注過去。
狸貓深吸一口氣,這次卻未迴避,雖然聲音仍然很低,且說話時頗為不自在,卻還是點頭道:“白澤說的,句句屬實。”
一言既出,立刻讓夢殿中一片寂靜,唯有少數幾人和陳淵默默點頭。
緊接著,狸貓又道:“不僅屬實,還有缺漏。”
這下,四周更安靜了。
反而狸貓的聲音格外鄭重起來:“那位界主劍斬建木的手段具體為何,我並不知曉,因為當時我在閉關修養,未見其事,但之後他念與天合,化天道為己用,養萬物而化生,卻是我親眼所見,對天道自然的運用已臻化境!竟能跨界掌天,實乃登峰造極!不聞有人能做到!便是師父都及不上!若能向他討教一二,我的天心化用之法定能更進一步,只是……”
說著說著,她低下頭,聲音略顯低沉:“我與那位並無交情,還身負師命,不好中途改變目的,也不知是否有機會能向他請教。只是那等手段著實驚人,如若他真個將勾陳天道化用為己了,豈不是已相當於一界之主?那在勾陳之中,便已有了幾分洞虛之能,且無限接近於清靜,又有何人是他的對手?”
此女卻未注意到,她越是說,周圍越是安靜。
“咳……”
便在這時,玄鳥的一聲輕咳,打破了沉默,他道:“狸貓道友,聽你之言,已是知道出手之人的身份了?”
“這個自然。”狸貓點點頭,唯有在這件事上,她彷彿忘記了不自在。
白虎等人已是忍不住,一副想要問詢的樣子。
最後,還是那燭龍主動出言:“此人是誰?你方才說他是一方界主?但既是界主,不成清靜,也有自身天道加持,輕易難以踏足他界。”
狸貓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此人正是塵緣界主,陳世集!”
“塵緣界主,陳世集?”
“原來是他!”
“這不是過去提到過的,疑似星空主角的人物嗎?”
“新生界域的界主,難怪能踏足他界,可他才新晉洞天,不蘊養鞏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