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愣了愣神,看著從師父床底下爬出來的白色小貓。對於這隻小貓會說話,張乾並沒有很奇怪。他奇怪的點在於,這隻小貓是從哪裡來的。
並且,在這隻小白貓身上,他能感覺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這似乎就更奇怪了。
就在張乾愣神的功夫,小白貓倒是頗為自來熟的跳上了他的雙腿。伸出自己的兩個小爪子扒拉著張乾的右手。
張乾的右手那裡有一處傷疤。
傷疤正是幾天前他的養父走的時候,讓他握著一個貓咪玩偶,似乎是被那個玩偶劃到的。
當時因為養父的離去而沒有顧得上,之後也便忘在了腦後。現在,那個傷口已經結了痂。
小白貓終於把張乾的右手扒拉正了,讓右手手掌對著小白貓的小腦袋。然後,小白貓伸出了血紅色的舌頭,朝著張乾右手傷口結痂處舔了一下。
一陣刺痛傳來,結的痂竟是直接被舔掉了,一滴滴血液流了出來,又被小白貓一下一下的舔進自己的嘴裡。
張乾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切。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心裡升不起一絲波瀾。彷彿這件事情是天經地義的,竟是產生不出一絲拒絕的心思來。
右手手心處傳來一點溫暖溼潤的感覺,那是小白貓舌頭的觸感。
似乎是吃飽了,小白貓不再舔張乾的右手,而是伸出自己的小爪子按在了張乾的手掌上,然後,就那麼推了出去。
小白貓便那麼蹲坐在張乾的雙腿上,頗有一些高傲的抬頭看著張乾。而張乾也是低著頭看著小白貓。
似乎是嫌棄抬頭太過於勞累,小白貓靠著四個小爪子在張乾的衣服上攀爬,幾下子便爬到了張乾的腦袋上,應該是很滿意這個地方,便蹲坐在張乾的頭上不動了。
在床邊是一個老式的衣櫃,衣櫃的中間有著一塊長鏡子。而此時,張乾便透過這個長鏡子看著小白貓坐在自己的腦袋之上。
小白貓似乎很是舒服,不但蹲坐在張乾的腦袋上,竟然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你是誰?”張乾盯著鏡子中的小白貓問道。
小白貓舉起自己的小爪子,指著天上說道:“吾乃四聖獸之白虎!喵~~~”
“你從哪裡來?”
“我是你們門派的聖獸。”
“我們門派?”
“你不知道的門派嗎?”
對於這個問題,張乾的養父還真的沒有跟他說過。於是,他只能搖了搖頭。頭上的小白貓也跟著擺了擺。
“喵~~你們門派叫。。。”小白貓卻突然停頓了一下:“叫白虎門!”
“你要全心全意的供奉我!喵~~~”
“為什麼?”
小白貓的眼珠子動了動:“這是歷史賦予你的責任!”
張乾想了想,繼續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小白貓舉著的小爪子終於放了下來,然後,朝著張乾的腦袋使勁兒的拍了兩下:“還不是你把我弄來的!”
似乎是不太解氣,小白貓又拍了張乾的腦袋兩下。
張乾沉默了下來,倒不是因為被拍的頭疼,而是在努力思索著小白貓這句話的含義。終於想到了一個相關的事情。
脫口而出道:“你是那個玩偶?!”
這一下子,小白貓似乎更加的抓狂了,兩隻後腿站在張乾的腦袋上,兩隻前爪子往張乾的腦袋上拍,並且呲牙咧嘴的,明顯是下了大力氣的。
小白貓,也就是白虎,已經有好幾百年沒有來人界了。往根裡算的話,小白貓在好久之前便飛昇了仙界。只不過在人間之時有那麼一段因果,於是便成為了一個門派的聖獸。
“老瞎子”給張乾的那個像是陶瓷的貓咪玩偶便是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