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滿意地將身子往後一躺,適的靠返坐在聖棋的懷裡享受戰果。唇上,麻燙的感覺還在……,一手撫著唇的聖棋,無言地看向坐在他懷裡的玉琳,黑眸滑過她線條柔美的側臉,感觸甚為軟嫩的唇,以及她那雙想掩飾什麼的眼。這不是他所知道的玉琳,眼前的她,不再是以往與他形離、你我不分的同伴,即使她仍是在他的身邊,即使她的面容稍改心性無變,可他卻猛然察覺,他記憶中那總是依賴著他,只要他回首,就一定會在身後看見的王琳,早就已經不在他的身旁,取而代之的,是個令他覺得陌生的女子,在他不小心放開了她兩年後,她已大步走離他的保護範圍,並在他們之間築起了距離的鴻溝,而那距離,他跨越不過。先前那份不願意回想的恐懼,那份他總覺得她將在某一日躲到他不知處的感覺,在這動搖的當頭,再一次偷偷潛伏至他的心底,微微地刺痛著他的心房,令心湖裡將會失去的漣漪泛大些,而站在波瀾間的他,除了她隨時都有可能拋下他離他而去這個念頭外,什麼也無法想。她會離他而去?
相依為命了數千年後,她的存在,他早已視為是不可離分的一部分,以往,“離開”這個字眼,在他的心中,就像個絕對不可能會存在的假設,他們之間,“永遠”這個字眼,才是他們習以為常的真實,就像申屠令所說的,他們這對麒麟生來就是一對的,苦難同當,禍福共享,她合該永遠待在他身旁,她不可能,也不會離他而去。在意識到自個兒正在想些什麼後,一滴冷汗,悄悄滑下他的額際。
深感大難臨頭的聖棋,想收回看向她的眸子,與還緊緊環擔著她腰肢的雙掌,無奈,它們卻不從他所願,仍是一徑棲停在它們棧戀的原處。壞了……他似乎真的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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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門聲持續了好一會,安安靜靜的客房內,無人願意前去應門。
遠處的天邊,泛黑的雲朵攜來了陣陣吵嚷,隱隱雷聲自窗外傳來,坐在房內聆聽著一聲聲迴盪在房內的敲門聲響的聖棋,一手捧著書冊,側首瞧了瞧坐在遠處的玉琳一眼,而依舊與他保持著冷漠態度的玉琳,則頗感惱火地目瞪了同樣不肯去應門的聖棋好幾眼。擺明了不想再趟渾水的聖棋,聳聳兩肩,神態自若地低首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冊,刻意對那吵死人的敲門聲來個置之不理,這讓耐心已用至極限的玉琳,在下一刻果然不甘不願地跳下床榻,三步作兩步地來到門前,兩手用力拉開門扉。“啊——”看清楚敲門者為何人後,玉琳幕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仰天長嘯。“玉琳?”被她嚇得不輕的聖棋,以為她遇上了什麼事,緊張地跑至她身旁將她拉離門前。“找你的。”吼過一回的玉琳,在發洩完畢後,木著一張臉推開他,徑自繞回屋裡坐下。他愕然地回頭看向門外,“我?”怎麼又是他?
“仙君……”早在那日拋下繡球前,就已芳心暗許的閨女,宛如噩夢般地再次出現在聖棋的面前,怯怯地朝他輕喚。只頓愣了半晌的聖棋,在她下一句話說出口前,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姑娘家的芳心,反應迅速地將房門轟上,反身靠在門板上怒攢著眉心,黑眸直直戳向陷他於不義的玉琳身上。他一字字地指控,“你故意的……”分明知道他壓根就不想見那個已來過不知幾回的女人,她不幫他打發走就算了,還故意讓他去找麻煩?“當然。”暗氣在心底的玉琳,絲毫不加掩飾地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