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女子皆有宮體開始衰老之前,癸水不正常之症。
她這兩月癸水淋漓,已有了灰心之意,杏子的話又給了她希望。
後宮女人太多,皇上又不愛來。
雨露君恩一月不定沾一次,哪有機會懷孩子?
且看看愉貴人的肚子。
沒想到愉貴人肚皮還沒動靜,吃過藥後,她的淋漓之症先痊癒了。
治療婦症對杏子來說手到擒來。
元心從小在孃家打熬的好筋骨,身強體健,在宮中最少看太醫,喝苦死人的中藥。
倒是忘了這個小小的黃杏子瞧病是很在行的。
那天當著那麼多妃嬪的面,小太醫敢與她一個貴妃定賭約,這都不是暗示了,明晃晃想投靠自己啊。
在貴妃眼中,黃杏子只是個丫頭片子,有點小聰明罷了。
想在宮中依附自己,有什麼可圖謀的?
太醫又不是妃嬪。
可後宮長日無聊,所以她還是差人喊了杏子過來。
她賞了小女醫銀子、珠寶。
這丫頭倒不是個眼皮子淺的,對這些東西毫無貪婪神態。
“不稀罕這些東西?”貴妃帶著責備開口,“一個小小太醫,想要什麼?”
杏子慣會順杆爬,“是,臣女只是一名小小太醫,只圖些太醫所圖之物。”
“難道你稀罕名貴藥材?”
杏子搖頭。
“直說!本宮沒心思與你打謎語。”
“臣女希望貴妃娘娘出手,將太醫院一分為二,分出的那一半,由臣女來主持,傳攻女科。”
“你想當院正?”貴妃好笑地問。
院正是正經四品官,太醫走到頭就是院正,她倒挺敢想。
仗著給後宮數十個妃嬪瞧病,敢向自己伸手討官,可笑自己又不是皇后。
“本宮也只是貴妃,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貴妃目光越過黃杏子看向門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幾朵雲像棉花又輕又軟,挺好的天兒卻讓人斷無心緒。
這麼多年,她一直居於貴妃之位,並不能再向前一步。
恐怕只要皇后活著,她都不能再向前挪一挪。
不過比起那些剛入宮不久的小妃嬪,她過得是天上的神仙日子了。
“杏子有辦法,讓貴妃分走皇后權勢!”
小小女子,跪在地上,單薄得像張紙,說起大話倒是氣也不喘一口。
“臣女能助貴妃娘娘再得聖寵。”
“憑什麼呢?皇上後宮的人多得都快住不下了。”貴妃帶著諷刺和苦澀說。
“只需貴妃娘娘讓臣女做您專職的御醫,臣女會對皇上假稱您又有孕了。”
貴妃眉毛一挑,冷笑一聲,“你好大膽子,太把皇上小瞧了,這是欺君大罪。”
“若此事能成真呢?”
“貴妃宮體很康健,淋漓之症又已痊癒,只要幾副坐胎藥喝下,皇上按時來您宮中,再得一胎不是難事。”
“娘娘知道為何您一直沒能再有孕?”
杏子本來一直低著的頭抬起,衝她一笑,眼睛像溪水一樣靈動。
“因為您自己不抱希望了。人沒了盼頭,心灰意冷,就什麼也做不成。”
“您一直小病不斷,又不願找大夫,加上對皇上心情多變,太失望,心中存了事,以致於皇上偶爾過來,您的身體也沒準備好。”
“臣女請問,後宮之中最缺的是什麼?”
“皇寵?”貴妃不知不覺中被杏子蠱惑了。
杏子搖頭,“念想。或是精神。娘娘出身高貴,不屑像其他嬪妃那樣爭寵。沒了這份心,才是您早衰的根本原因,其實娘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