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姐,我們現在已經到紅巖村了。前面有個雙慶紅巖革命紀念館……”王勃向方悠小聲的介紹著窗外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的風景,身體趁機朝對方那裡移了移,讓兩人緊握的雙手全部隱藏在座椅下的黑暗中。女孩的身上也有股好聞的淡雅芬芳,而且味道和程文瑾身上的差不多。王勃下意識的吸了好幾次鼻子,有理由相信方悠和程文瑾大概都用著同一品牌的沐浴露和洗髮香波。
汽車一路前行,王勃一路給方悠介紹著旁邊的風景,時不時也關心下另一邊的程文瑾,像導遊一樣替對方解說兩句。為了聲東擊西,不讓程文瑾的目光注意到他和方悠的身上,在對方無意中將左手撐在旁邊的座椅上時,他看準時機,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掌蓋在了女人的柔軟的手背上,當即嚇得程文瑾彷彿被蛇信子舔了一下似的,一下子縮手,而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程文瑾隨後側了個身,面朝窗外,只給他留下一個修長的背影。
王勃的目的基本達到,隨後的時間裡便放心的跟另一邊的方悠牽起手來。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梁婭,程文瑾都在,他也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當著女友以及女友母親的面跟另外一個女人搞曖昧,他也感覺有點對不起女朋友。但是對方悠置若罔聞,一點曖昧也不搞,他又覺得自己對不起方悠。方悠揹著梁婭和程文瑾看他時那灼灼的目光,即使在接近零度的寒冷的冬天,他也能感覺出其灼人的溫度。
晚上車少,行駛的速度快,經過約莫二十來分鐘的疾馳,一行四人終於來到了南濱路。
2001年的南濱路沒有後世那麼繁華,但也初具規模。沿江一線的馬路對面修了不少可以眺望江面以及對面渝中半島林立高樓的餐館。上一世的王勃經常帶客戶到江邊吃飯。
在王勃的指引下,梁婭停好車,四人推門下車。
一下車,梁婭便迫不及待,獻寶一樣的拉著方悠的手,給對方介紹眼前無敵的江景。此時正是雙慶夜生活粉墨登場的時候,寬闊的江面,濤濤的江水,江水對面那鱗次櫛比,被璀璨燈火勾勒出來的那一座座彷彿要捅破天際線的高樓,形成一線漂亮的景觀。
“好漂亮,和魔都黃浦江邊的景緻都有一比了!”方悠看著前方繁華的渝中半島,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漂亮吧,悠悠姐?這裡算是欣賞雙慶夜景最佳的地點了。”梁婭用手勾了勾被風吹亂的頭髮,有點得意的說。
四人沿江邊的景觀大道徐徐前行,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大道兩邊的景緻。
方悠是第一次來雙慶,看什麼都新奇。
程文瑾雖然已經欣賞過雙慶的夜景了,但是上次是坐在移動的江船上,現在站在岸邊從另外一個角度遠眺,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便又有了另外的視覺感受。王勃從對方臉上露出來的欣然的表情就知道前不久他堅持讓對方出來是堅持對了。
而梁婭,她已經被王勃領著到南濱路這裡吃過好幾次飯,面對看過好幾次的景觀,早已經沒了最初的震撼,倒是像當初的王勃一樣化身成導遊,給方悠和自己的母親講解起沿路的風景來。
至於王勃,呃,他眼中最美的風景從來都不是山山水水,而是身邊這些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神經的一個個美女們。當走在前面的三個女人放鬆心情的欣賞雙慶最美的夜景時,落在後面的王勃卻在用目光好整以暇的打量前面三女那窈窕而又婀娜的身段,觀察它們隨女主人的走動而搖曳出來的優美曲線;用耳諦聽三女用鞋子踩踏地板所發出的帶著節奏的鏗鏘聲;用自己的鼻子深深呼吸,將三女初聞相似,細品卻又不同的沁人芬芳隨夜晚江邊的冷風吸入肺腑。
在路燈的照耀下,三女的影子慢慢的變短,又慢慢的變長。俄而寒風乍起,三女烏黑的頭髮便在夜風中像群魔亂舞般四處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