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開來,聽得昏昏欲睡。
“程助理,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劉志基發完言,如同彌勒佛一樣笑呵呵的看著程文瑾,眯成一條縫的小眼睛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迷醉。這眼神,讓程文瑾感覺如芒在背,渾身起雞皮疙瘩,急忙說,“我沒什麼好補充的了。”
“呵呵,程助理就是客氣。程助理講話的水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惜就是惜墨如金,難得賜教。”劉志基呵呵一笑,合上自己的筆記本,準備散會了。“那就這樣吧。明天晚上的團拜會,大家都要參加哈,不得缺席!文化局的幾個領導,包括市委市政府的一些領導也要來的。”
程文瑾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就準備回辦公室,剛下樓,就看到王勃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探頭探腦的。程文瑾悄無聲息的走上去,輕輕的咳嗽兩聲。
王勃看程文瑾的辦公室沒人,心頭還有些失望,但是又見對方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不像是沒來上班的樣子,他就打算先去閱覽室寫會兒小說,過段時間再下來找對方。正準備回頭,就聽見身後傳來兩聲輕微的咳嗽,於此同時,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鑽入了鼻端。僅僅憑這熟悉好聞的香氣,王勃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啊,程阿姨——你……剛才出去了嘛?”王勃轉身,臉上帶著驚喜。
“才開了個會。進來坐吧。口渴嗎?我給你倒杯開水。”程文瑾燦然一笑,走進辦公室,朝飲水機走去。
“謝謝程阿姨。”王勃屁顛屁顛的跟著走了進來,來到程文瑾辦公桌前的那把待客椅坐下,將隨身的紙袋擱在桌上。
“我聽小婭說,你在今年的‘新概念作文大賽’中獲得了組委會破格頒發的特等獎,祝賀你哦,王勃。”程文瑾將裝著開水的紙杯遞給王勃,笑著祝賀。
昨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她聽女兒興致勃勃的談起拿通知書時被學校要求留在校園,配合四方電視臺拍攝的事,頓時大感興趣,立刻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梁婭便說他們學校一個去上海參加‘新概念作文大事’的學生得了特等獎,四方電視臺要給這名學生做人物專訪,需要拍攝些背景素材。梁婭沒說名字,但是王勃去參加複賽的事程文瑾卻是知道的,當即就明白女兒嘴裡的那個同學應該就是王勃了。程文瑾當時還頗有點意外,但是想想那小鬼既然能寫出《鄉村教師》這種極為優秀的小說,在複賽上大放光華,一鳴驚人也是大有可能。當時的她便跟自己那歡喜無比的女兒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的莞爾一笑,暗暗的替王勃感到高興。
只不過當時的丈夫卻大煞風景,極為不屑的說了好幾句陰壇話,說什麼不就是一個會寫點文章的小破孩嗎?四方中學卻如此大張旗鼓,讓全校師生陪太子讀書,為了造星也算是殫精竭慮了!夠可以的了!也不知道給四方電視臺的臺長塞了好多錢。
“過獎了程阿姨!我不過是運氣好!”王勃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心頭得意,嘴上謙虛。
“這可不是運氣哦,而是你的實力!你到底在複賽上寫了什麼文章?我現在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萌芽》的下一期了。對了,《萌芽》的下一期會刊載你的複賽文章吧?”程文瑾說。
“應該會的,程阿姨。除了複賽,主辦方還給我弄了一個加賽。複賽文章的題目是《說民/主》,加賽文章則是《要自由》。兩篇文章跟初賽文章一樣,都是政論性質的雜文……”王勃有心要想讓自己的丈母孃見識他的本事,他在魔都如何“過五關,斬六將,拳打主辦方,腳踢評委會,逼得對方下跪”的風采,便毫不猶豫的把他的遭遇一一細說。他這次在魔都參賽的經過本身就比較戲劇化,王勃又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這經過,自然被他說得起承轉合,高/潮迭起,聽得程文瑾美目連閃,異彩連連,猶如親臨。
“這主辦方,是有點過分!”待王勃終於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