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牛嗦?咋個平時沒聽你說過喃?”梁經權有些不解的問。
“爸,你……你不是一直討厭他,覺得他不學無術得嘛,我哪裡敢在你面前提他的名字啊!”梁婭低頭,十分委屈的說。
女兒這麼一說,梁經權這才想起從見到王勃的第一眼起,不論在女兒還是妻子面前,都是對其一副輕視加鄙薄的態度,女兒不願談自己的同學來觸他的黴頭也就情有可原了,所以責任還是在他自己這邊。
在女兒梁婭面前,梁經權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都是一個高尚,正直,大度,知錯就改的形象,他可以在妻子程文瑾面前強項,擺男子漢大丈夫的架子,但是面對女兒,他的心頭肉,掌上明珠,卻是不會。看到了梁婭臉上的委屈,梁經權放下手裡的噴壺,來到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女兒面前,拍了拍對方肩膀,說:“唉,對王……王勃這娃娃,我算是有點看走眼了。上次你過生他來咱們家,我對他的態度,也是有點……過於生硬了。這樣,小婭,你好久(什麼時候)聯絡一下王勃,問問他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來一次咱們家,我請他吃頓飯,算是給他賠禮道歉。”
梁婭完全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你……你要請王勃吃飯?還……還要給他道歉?”梁婭美目圓睜,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老漢兒。
“咋個嘛(怎麼),小婭,你就這麼看輕你老漢兒嗦?”梁經權故作不悅的瞪了梁婭一眼,“我平時是咋個教你的?人固然應該不畏強權,堅持己見,但是在明知道己見是錯誤的情況下,還要堅持,那就不是堅持己見,而是固執己見,頑冥不靈!難道你老漢兒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固執己見,頑冥不靈的人?”
“不,爸,我從來沒有——”又驚又喜的梁婭激動得想辯解,卻被梁經權一下打斷。
“聽我說,小婭,人都會犯錯!孔老夫子,**這麼厲害的聖人,偉人都會犯錯,你老漢兒又不是聖人,更不是偉人,怎麼可能不犯錯?但是犯錯不要緊,只要勇於承認,敢於改正,就是好兒童,好同志。你儘快給王勃打個電話,聯絡下他,讓他有空來我們家一下。到時候你老漢兒我親自敬他一杯酒……”梁經權現身說法,變廢為寶,藉此機會開始給自己的女兒上課。
“要得,爸。我這就切給他打個傳呼嘛。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都會很忙,前段時間每天都在走親戚,今天他家又在鎣峰賓館辦酒席,請了好多人……”梁婭抑制住心頭的興奮和激動,就準備去給王勃打傳呼。她要把新年開始以來接到的最好的一個訊息告訴自己的男友。
梁婭的話讓梁經權一愣,下意識的問:“在鎣峰賓館辦酒席?為啥子喃?”
梁婭今天去參加王勃的慶功宴,當然是對他老漢兒撒了謊的。不過,現在見到自己的父親跟自己的男友這對手心手背都是肉卻一直又莫名其妙水火不相容的兩位,終於冰釋前嫌,可以正常相處,梁婭告訴梁經權的話便有了另外一個版本。
“今天蘆葦不是喊我去她家玩嘛?剛去沒多久,蘆葦就接到王勃的電話,喊她去鎣峰賓館去吃晌午。又聽蘆葦說我也在,就又邀請我也一起去。我……我本想不去的,但是耐不住王勃的一個勁的邀請和蘆葦的鼓動,所以……所以就切了。
“這酒,是他老漢兒給他辦的,一個是慶祝他在‘新概念作文大賽’上喜獲特等獎,二一個就是答謝,答謝學校的老師,他們班主任啊,語文老師啊……對了,四中的副校長和校長都切了,教育局的正副局長也來了。還有一個市政府的當官的,好像是宣傳部的部長,也有可能是副部長,我不太清楚,也來了。坐了十幾桌,好多人呢……”
十幾桌?四中的校長,副校長?四方教育局的正副局長?還有市委宣傳部的部長?
一時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