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大家都沒什麼話,默默的吃著飯。吃飯的氣氛略顯怪異和沉悶。為了打破這種沉悶,王勃便衝坐在他右手邊的梁婭和鍾嘉慧說:
“小婭,嘉慧,你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吃了飯就去休息吧。”
“沒事兒。我精神著呢。倒是你,聽萍姐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就沒怎麼合過眼。要不,等吃了飯你回房間去躺會兒?”梁婭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眸盡是對王勃的心疼和關切。
“吃了飯道士就要作法念經,晚上還要給我老漢兒守靈,我哪裡有機會去睡?真跑去睡了,別人還不在背後戳我的脊樑骨,說我忤逆不孝?”王勃說。
他這麼一說,梁婭這才想起自己的愛人今天晚上要給他父親守靈。這個她其實應該知道的,幾年前,梁經權去世,她和他母親就替自己父親守過一晚上的靈,只不過現在是關心則亂。
“對不起,小勃,我……我……忘了。”梁婭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係!我心頭倒真想睡一覺呢,在夢中去懷念我老漢兒。但是風俗傳統該尊重還是要尊重。今天晚上怕是要熬一個通宵了。對了,晚上我準備打撲克熬過這一夜,你們哪個願意陪我?願意留下來的舉手哈!”
王勃的話音剛落,“刷刷刷”,一群如林的手掌幾乎不約而同的舉了起來,只是除了李晴,倒是讓李晴顯得有些尷尬。
“呵呵,這麼多人呀?讓我猜猜,你們到底是沒瞌睡還是不敢睡”王勃呵呵一笑,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梁婭紅著臉瞪了一眼:
“誰不敢啦?王叔叔待我可好了,我可不怕王叔叔。”
“就是!我們才不怕,只是不想睡而已。”鍾嘉慧也附和說。
“真的啊?我怎麼感覺有些口是心非?我老漢兒活著的時候是不可怕,但是現在陰陽兩隔,昨天晚上我半夜起來解手,都感覺房間裡陰顫顫的,空氣凝重無比,彷彿有什麼東西”
“討厭!別嚇我們啦!”梁婭終於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真想讓我們今天晚上不睡覺陪你一晚上呀?真是居心不良!”孫麗媚笑著白了他一眼。
“……”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小聲聊天,聊的話題倒也應景,都是跟死人有關。早已經走出喪父陰霾的梁婭還跟眾人繪聲繪色的講述幾年前她給她父親守靈時的情景,一方面當然是萬分的悲痛,另一方面,卻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以至於她上個廁所都要她母親在廁所門守著。
就是這麼一種狀況。
自然,愛奚落、愛取笑人的王勃是不會放棄這種“嘲笑”自己女友機會的。
正吃著,這時,王勃的小舅和小姨匆匆走到他的身邊,臉上的表情緊張而又怪異。
“小舅,小,終於沒得人了哇?那就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嘛。姐,快給給小舅和小端根凳子拿兩副碗筷過來。”王勃還以為他小舅和小完成了等客的任務,便叫二人坐下來吃飯。
但二人卻直搖頭,她小姨還把站起來的曾萍又按回了座位。他小舅曾凡嵩則一臉古怪的對他說:
“不是,小勃,又來人了。”
“又來客人了?那你喊他們進來吃飯噻不會是沒得位子了吧?今天我可是讓幾個廚子準備了六十桌。”
“位子還有,還空了好幾桌。只是,來的人是……是……”王勃的小舅扭扭妮妮,欲言又止。
還是她小姨曾凡繡開了腔:“小勃,來的是……劉家那邊的人……”
“哐當”王勃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1633,王勃的親生父親
王勃最初並不姓王,而是姓劉,叫劉波。
他隨她母親一起改嫁,從光漢的高平鎮搬到王吉昌所在的四方藍回鎮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