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小兔牙的聲音,王勃多少有些悻悻,心想大概對方說不定去菜園壩進貨去了。
再次給蘇夢瑤打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蘇夢瑤毫不介懷,反而又一次感謝王勃的好心。比起剛才有些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的狀況,蘇夢瑤這次好歹鎮定了不少,語氣輕柔,即使王勃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能猜測對方此時的臉上一定閃耀著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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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情況和王勃的想象相差無幾。當蘇夢瑤和王勃第二次通電話的時候,蘇夢瑤寢室內的好幾個女生都把蘇夢瑤圍著,屏吸斂氣,側耳傾聽,想知道班上的王勃找蘇夢瑤幹什麼,兩人之間是否有什麼她們不知道貓膩。
蘇夢瑤面紅耳赤,嬌羞不已,一邊狠狠的瞪著周圍聽牆根的同學,一邊還要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盡量顯得平靜,自然,應付得煞是辛苦。直到王勃掛了電話後,她才得以完全解脫出來,釋放自己的本性,雙手叉腰的向幾個室友說:
“你們這是幹嘛呀?”
“嘻嘻,夢瑤,這也是我們想問的:你和王勃到底在幹嘛?”班上的餘潔嘻嘻一笑,“不懷好意”的瞧著俏臉微紅的蘇夢瑤。
“幹嘛?你們不是聽見了嘛?他解釋說賣詞典的俄語系師姐出去了,聯絡不上,等聯絡上了再讓她們過來。”紅著臉的蘇夢瑤說。
“那他為啥不找我,不找敏雙,偏偏找你?”
蘇夢瑤很想告訴寢室內的幾個室友,王勃是從溫小寒那裡得知了她們寢室的電話和她的名字,所以兩次打電話都直接找的她,剛想說,基於某個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原因,卻成了:
“這我怎麼知道啊?你們去問他呀!”
她這樣一說,其餘幾女自然更加的誤會了,一旁的何敏雙調笑說:“嘻嘻,還說沒關係,蘇夢瑤,老實給我們交代,你和大作家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就是,老實交代,不然大刑伺候!好你個蘇夢瑤,這才多久啊?那王子安就主動給你打電話了,奶奶的,嫉妒死我了!嗚嗚嗚……我也是他同學啊?幹嘛不找我……”另外一個女生說學逗唱,故意拌花痴,頓時惹來眾人的一陣嬌笑。
一時間,蘇夢瑤所在的寢室內發出陣陣歡樂的笑聲。
肆無忌憚的笑聲中,蘇夢瑤自己也有些疑惑了,開始懷疑王勃剛才的話——自己的名字和電話真的是溫小寒告訴他的嗎?
又或者他給自己打電話,真的是問自己和寢室的其他女生要不要詞典?就這麼簡單?
笑鬧中,蘇夢瑤發現自己的心頭有些凌亂了,似乎多了一種異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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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領教科書的時間被安排在下午兩點半。
作為五班僅有的六個雄性動物,王勃寢室的六個男生毫無疑問是當搬運工的料。王勃記得很清楚,上輩子他們六人便承擔了把全班同學的書從圖書館的書庫搬到一樓大廳的重任。幾個想在班上女同學面前掙表現的人提著死沉死沉的一摞摞書籍,來回往返負一樓的書庫和一樓的大廳,累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然後被一群站在旁邊吹牛打屁的女生誇讚幾聲,心頭頓時美得冒泡,渾身的骨頭都彷彿輕了兩斤似的。
這一世,王勃也提前在心頭做好了為女生們再當一次牛馬的心理準備。儘管他提倡男女平等,討厭為了討好女生沒有原則的付出,但同時他也算是一個比較溫柔的男生,西方男人身上的紳士風度也學了不少,像下午這種需要出力氣的時候,作為男生,他便覺得他們寢室內的幾個男生應該當仁不讓。
然而,當他和寢室內的幾人男生從午睡中醒來,然後掐著時間在兩點半到達圖書館一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