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下山
王費隱倒是不阻攔兒子行商,就是吧,他念叨:「別總想著賺錢的事,有空多修煉,你看看你,都多大歲數了,辟穀還只能闢半天,你倒是一口氣闢十天半個月的啊。」
王璁:「爹,那樣太勉強身體了,會餓死的。」
「我就行,你怎麼不行?還是因為你修為沒到家,疏於修煉。」
一想到他回到三清山,村民們告訴他,王璁師兄弟兩個已經在山下連續吃攤位吃半個月了,他就心疼。
村民們還往他疼疼的傷口上撒鹽,「你也太虧待孩子了,一天就給吃一頓,我聽璁兒說,他們下半晌就不能吃飯了,說要辟穀。你說說你,二伢子,你年輕時候,你爹孃可沒讓你餓過肚子,我們村都多少年沒出過一天只能吃一頓的人家了。」
「就是的呀,太虧待孩子了。」
王費隱當然不覺得兒子和陶巖柏是為了辟穀才一天吃一頓,真正的辟穀,起碼要餓一天吧?
他們不早不晚,趕著午時前後吃一頓飯,這是辟穀嗎?
這分明就是懶的!
山上就有糧食,菜蔬也不少,他們還養了雞,怎麼就缺他們吃喝了?
但對上熱情的村民,他還不能說。
他只要一說兩個孩子懶,他們就有一籮筐的話等著他,因為相比於兩個孩子的外在表現而言,他這個做長輩的,更懶。
所以他就遷怒起兩個孩子來,懶都沒懶到點上。
「你們要是十天半個月才吃一頓,鄉親們才能真的知道你們在辟穀,只會誇你們修為高,勤奮,一天還吃一頓,就餓半天,是個人都要說你們懶。」
王璁糾正,「鄉親們沒說我們懶。」
王費隱幽幽的道:「是,說我虧待你們了。」
王璁心虛的低頭,連忙轉移話題,「爹,你去看看山神廟,我和師弟打理得可好了。」
陶巖柏連連點頭,「最近來了好多香客,都說我們三清山的山神廟很靈驗,對了,還有好多人來這裡問診,我和師兄都給人看了。」
王費隱:「收錢了沒?」
陶巖柏搖頭,「師父說的,求到觀前,問診皆不收錢,一些看上去比較窮困的,我還包了一些藥給他們。」
王費隱讚許的點頭,「人家都求到跟前了,我們收的是人家的香火和信仰,所以來山神廟和道觀求醫的,都不收錢。」
陶巖柏應下,「他們都給送雞蛋,所以我們收了好多雞蛋。」
王費隱幽幽的道:「你們都有雞蛋了,結果寧願餓肚子,也不煮兩個雞蛋吃,你們這是懶到什麼程度了?」
陶巖柏低下頭去,心虛的看了一眼王璁,早知道不提這件事了,害得大師兄還和他一起捱罵。
其實他們不是懶煮雞蛋,主要是懶煮完雞蛋後還要洗鍋,就為吃兩個雞蛋,不值得啊。
唉,要是妙和師妹在就好了,她就超級勤快的。
王費隱看著王璁把車隊安排好,嘆息道:「你修煉時的勁頭要是有這賺錢的一半高就好了。」
王璁只當沒聽見,他修煉也很努力的好不好,只是賺錢更有趣。
「爹,我走了。」
王費隱揮手,「快走吧,快走吧,好好考,你要是考不上去,三年後再考要打板子的,要是還考不中,以後我就把道觀給你師弟師妹們繼承。」
王璁才不在意呢,衝他爹行禮後匆匆上車,帶上陶巖柏一起走。
不錯,這次去廣信府,陶巖柏也跟著一塊兒去,一是照顧一下要考試的王璁,二則是去長見識。
他師父留在龍虎山賺錢養師妹們了,他留在三清山也沒事做啊,該學的,他都學得差不多了,現在就差歷練了。
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