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的黑色賓利緩緩停在酒店門口,車門開啟,邢漠北率先下了車,身後很快就隨之下來一個纖細的東方美人。
葉亦歡一身香檳色的長款單肩禮服,抹胸的樣式露出了她精緻美麗的鎖骨,單肩的款式卻又為她平添了一分半遮半掩的嬌羞,端莊卻又不失性感,長髮綰成鬆散隨意的髮髻,細白的手腕上掛著一條精美的藍鑽手鍊。
彎起的手臂遞在她的面前,葉亦歡仰頭對上邢漠北溫潤的眸子,笑了笑,抬起手臂挽住了他,兩人並肩走進酒店大堂。
昨天才到了法國,今天就開始了各種應酬,還真是讓她有點目不暇接。
侍者很快為他們地上香檳,邢漠北抬手對著一個法國人笑著示意了一下,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怎麼樣?還緊張嗎?”
“還好,最近習慣很多了。”
是習慣了很多,從前段時間開始,她就在不停地輾轉於一個又一個的宴會或者是酒會,和世界各國的頂級珠寶設計師見面,參加一場又一場的採訪或是拍賣會。
有不少珠寶公司向她伸出了橄欖枝,其中也不乏一些國際上的奢華大牌,可是得知她已經是dick的設計總監之後都惋惜而感嘆的搖了搖頭。
邢漠北笑著問她,“在我那裡,會不會覺得屈才了?”
adonis大賽的冠軍會有三百萬美金的獎金,這一大筆錢如果用在參賽者的自創品牌,那是綽綽有餘的,他也問過她有沒有想過自己做公司,可是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我覺得在你那裡就蠻好的,如果我自己開公司,光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把自己搞暈了,或許我畫圖還有點天賦,可是對金融這種東西真是一竅不通,我難道要帶著員工去喝西北風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卻遭到了邢漠北說她數死早的調侃。
上次問了她之後,他已經漸漸地想通了一些,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他雖然曾一萬次的想要擁有這個女人,可是他終歸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性格,順其自然或許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所以他現在雖然仍然在期待她的回答,只是不再那麼強求了,比起兩個人以後尷尬陌路,他寧願沒有進一步的關係,哪怕維持現狀也好。
*
“老闆,crillon酒店到了。”
加長林肯在燈火璀璨的酒店前面緩緩停下來,坐在前面的andy回頭小聲提醒了一句,聲音裡有些擔憂和小心。
一道暗啞的男聲緩緩傳來,“就會已經開始了嗎?”
“開始了,受邀嘉賓都已經到場了。”
後座的凌南霄終於緩緩睜開眼,他雖然穿著一身英氣逼人的藏青色禮服,搭配了同色系的領帶,可是臉色卻青白的有些嚇人,眯起眼迷茫的看了看外面奢華的夜色,又抬手按了按太陽穴,緩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地球另一端的法國巴黎。
“下車吧。”
二月的巴黎還在下雨,細細密密的雨點打在酒店外面的水晶燈上,華美的像是空中墜下來的鑽石,地板上的水痕倒映出這座幾乎可以和博物館媲美的酒店,美輪美奐的夜色令人稱奇。
外面凍得讓人讓人忍不住哆嗦,凌南霄剛邁下車,肩頭就落上了雨水,酒店的侍者恰時遞上了雨傘,卻被他抬手擋去了。
andy忍不住擔心,“老闆……”
前不久才從大難中死裡逃生的boss,幾經生死劫難,可是在身體剛剛有了一點起色之後,就立刻開始了不停地長途跋涉。
從夫人去了紐約,老闆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隨著她輾轉於不停地國家城市,換了一班又一班的飛機,這樣高負荷的旅程,他真的很怕老闆會承受不了。
“我沒事。”凌南霄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