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扛木材經過的人,都可以說不近。
莫不是真的是巧合?
離夜現在站的位置的確不近,所以殷悠自然也無法看清,就在他被推到那位知府公子面前的那一剎那,離夜眼中一道流光滑過,竟彷彿是說不出的興味。
反正就在殷悠公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時,南宮悅已經迅速以殷悠的名義,給了那位女子些錢,叫她好好安葬父母。
所以,當殷悠公子終於反應過來要先處理面前事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叫“翠兒”的女子叫他“公子”了。
什麼事最可怕?
這個問題應該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不過,若要殷悠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他會說,被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纏上,是最可怕的事。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殷悠公子向來長袖善舞,卻是最不會對付女人。
殷悠公子雖然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但是,打女人這種事暫時還是做不出來到的,況且,這個女人還是溫柔賢淑,長相也不算差。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講道理總可以了吧。
但是,你講的話她都聽著,大多數她也都會去做,唯獨這叫她不要再跟著自己的話,聽是會聽,但是聽和沒聽一樣,沒什麼實際意義。
每次和她一說,要麼低著頭不說話,以後還是照樣跟著;要麼就是眼淚汪汪地望著他,搞得好像是在欺負她一樣。
翠兒的父親曾是個做小生意的商人,誰知家道中落,現今家中一貧如洗,一場大病,父母雙亡,也沒有了其他親人,所以才有了前面那“賣身葬父”的一幕。
翠兒至小便和母親學習女紅刺繡,更兼性子溫潤,來到南宮家,大家都挺喜歡她,而她好像也是真的認定了殷悠這個救命恩人,端茶倒水這樣的事,至她到來後,基本上都是他在做,天氣變化,添衣減衣這樣的事,也是她在提醒。真可說是溫良賢淑,體貼入微。
但是,如此女子偏偏遇上個不開竅的主兒。
南宮悅她們幾個姑娘背後沒少幫她打抱不平。
晴雪見翠兒紅了臉,也不再說什麼,一把拉她坐了下來,本來他們就沒把翠兒當作下人。
“歐陽小姐,你最近和南宮小姐在外面見識了不少吧?”殷悠看著旁邊坐著的低著頭的翠兒,暗地裡安慰自己“欲速則不達”,轉頭對晴雪隨意問到。
“恩,”晴雪顯得很興奮,“現在才發現,以前的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原來還有那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說完轉過頭看向離夜,說到,“離夜,你也該多抽時間出去走走,老悶在房子裡,對身體不太好。”
聽了晴雪的話,離夜側頭看了看晴雪。
經歷了一些事,晴雪的氣質飛快地成熟起來,原本的陰影已從臉上漸漸退去,雖然偶爾眼神中依然會有幾縷陰鬱,但是整個人看上去已經開朗多了。
本來以為離夜不會有什麼反應,出乎意料的,離夜看著晴雪,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隻是表示聽到了。
縱然如此,晴雪卻已經感到很滿意了,唇角揚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靨。
“那我們明天出去走走吧?”手不自覺地向離夜的手臂挽去。
“再說吧。”手不著痕跡地退開,不怎麼在意地說道。
晴雪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卻飛快地恢復,從容地收回手,眼中卻難掩失落。
晴雪還想說什麼,卻看見離夜突然站起了身。
“回去了。”淡然的話語。
說罷,拉著翼兒離開了。
“我跟你一起走。”本來一直在一邊看著的殷悠看見離夜起身,也忙著起身跟了上去,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過頭對著翠兒道,“你真不用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