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愣之後,隨即卻是瞭然。
雪幽,傳說中四神一族的秘寶,幾乎與四神一族聖主手中的四神御相提並論。
但是,卻少有人練成。
不僅是因為那血脈承繼,還因為,若要練成雪幽,必要以至愛之血做祭。
雪幽,既然是四神一族的秘寶,自是非四神一族族人無法修習,否則,冒然修煉,逆天而行,功力反噬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南宮澈並不是四神一族的族人,自然無法修習,但是,有一段時間,璟燚是很明顯地感到南宮澈功力的增長,因為還未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再加上當時正是局面一片複雜之時,所以,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沒有想到竟是因為雪幽。
明明無法修煉的人,為什麼還是修煉了?
突然,腦中似有什麼一閃。
繁複的花紋,血色的圖騰,接連而至的兇案,找不出的兇手。
所有彷彿零散的記憶突然奇妙地連成了一片。
“五神血祭?”疑問的話語,卻莫名地帶著肯定的語氣。
離夜點了點頭。
以活人為祭,雖然確實在眸中程度上有一定的彌補作用,但是,仍舊是逆天而行。
所以,才會說,自作孽,不可活。
四神一族的能力都是依靠這血緣和靈魂來傳承的,南宮澈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知道那五神血祭的做法,更不可能知曉雪幽,那麼,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慕容雲霜。
“這就是你要我練功的原因?”
“雲霜恨我入骨,而且,”離夜眼眸微轉,似乎望向璟燚,撇了撇嘴,“你太弱。”
如此不顧絲毫情面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璟燚面上實在有些掛不住的,但是,偏偏對著這個人,卻是生氣也不是,發怒也不是。
“我有那麼差嗎?”不服氣地反駁。
“很差。”回答地斬釘截鐵,“否則,怎麼那麼容易就讓人打下了接天崖?”
本來的惱然在聽到離夜最後那一句漸漸低了下來,幾乎無法分辨的話語時,頓時全都飛得無影無蹤了。
“我會好好練的。”鄭重的,彷彿誓言。
“雪幽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吧?”單純的疑問。
聽了璟燚的話,離夜的唇角慢慢勾起優雅的弧度,卻是俯視天下的傲然。
“璟燚,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要自創天一的?”
被人稱為天下第一的雪幽卻無法修煉,那麼,就尋找一種可以可以走得更遠的方法吧。
既然做了,那麼,從一開始就沒有退路,任何的僥倖都可能稱為致命傷。
不是最強的意思,就是,這時間總有人可以掌控你的生死。
我不在意生死,但是,卻還是無法容忍那樣的掌控。
第二章
玉階悠長,綿延盤旋似乎直指天頂,七色的錦帶隨風飛揚。
熒熒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宮殿,湛藍的天空下,一派的寧靜祥和。
來去匆匆的宮人們,各司其職,臉上卻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沒有華麗的裝束,沒有嘹亮的禮樂,唯一的豔色就只是新郎新娘身上那一目紅豔的禮服,也就因為這唯一的麗色,沒有人會懷疑,這裡將有一場婚禮。
四神一族之人,只敬天地,所以,這拜堂一說,也就只有拜天地以及夫妻交拜。
唱禮的司儀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一臉慈愛地看著眼前的新人。
男子自然是風神俊秀,瀟灑絕倫,女子大紅的蓋頭遮去那一方娟麗容顏,只見那素約腰身,亭亭玉立,娉婷蹁躚。
如此,該是神仙眷侶。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