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該給出點兒表示才行啊。
“離夜,哦,是殘夜公子是殷悠公子的好友,此事實在讓殘夜公子為難了。”想了想,南宮澈終究還是沒有以“聖主”相稱。
人們這才恍然大悟。都說這殷悠公子實在不怎麼厚道,自己始亂終棄也就罷了,居然讓自己的朋友也陷入如此兩難的境地。
這些話就算沒有說出來,殷悠又哪會看不出來,不由在心裡恨得牙癢癢。
你在一邊看戲不幫忙我就我計較了,幹嘛還在那兒火上澆油。
還有那個南宮澈,幹嘛一副生怕他受什麼委屈的樣子,從來就只有他算計人,這兒的人有誰能欺負到他了?
不管殷悠在心裡怎麼抱怨,有些事還是要做的。
殷悠起身,走到大廳中間,站在翠兒旁邊,隨意一禮,道:“在下自認待你並無失禮之處,卻不知翠兒小姐為何要如此設計在下?”
這話說得瀟灑,卻不掩其威勢。
眾人看那殷悠一襲長衫,俊逸瀟灑,言談舉止具是灑脫非凡,果非常人,而從那話語看來,此時還真是另有蹊蹺。
本來這才子佳人,春風一渡,若真要追究起來,怕是怎麼也說不清。
不過,此事情況特殊,女子已身懷六甲,又當著這麼些人的面捅出來,若是沒有個交待,實在說不過去。
其實,此事說難也不難,這女子本就是殷悠買下,再了娶也就了結了,就算不是正妻,做一方妾氏也沒什麼不妥,然而看殷悠神情對此事多有抗拒,莫不是內裡另有乾坤。
場中眾人心思翻轉,倒都沒有先前的一味譴責。
“才子風流多情,卻不知溼了多少羅衫襟。”三分傲然七分嘲諷的話語,除了寧馨還有誰。
才子風流多情,春風一渡,亦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卻不知這風流二字上累積了多少女兒淚。
南宮悅大喜過望,倒沒想到這個平常的冤家居然能在此時幫著說話。
眾人似有所感,有人提議殷悠不妨就娶了這女子便是。
殷悠尚未有什麼表示,卻聽見一直跪在廳中低著頭未曾開口的翠兒突然開口道:“翠兒早已賣給公子,實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求能留下公子身邊。伺候公子就好。”
說完,只望著殷悠,似是用盡勇氣般,卻是淚水漣漣,說不出地悽楚可憐。
倒是為賢淑的女子。眾人皆嘆。
“殷悠公子不妨就娶了這位姑娘如何?”容玥突然開口道,“就算是為了她腹中孩兒也好。”
既然容玥都開口了,眾人自然都沒什麼異議。
殷悠臉色卻有些難看起來。這容玥是跟他有仇是不是,這算什麼白痴方法。明明就是他被人設計,怎麼到了後來倒全成了他的不是了?
殷悠半晌未有迴音,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聽見一個淡然的聲音響起:“容公子也認為這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第六章
眾人似都沒想到那個一直冷眼旁觀的人會突然打算插手了,都循聲望去,卻見離夜微偏過頭,只悠悠地看著容玥。
殷悠臉上難色已消,又是一派灑脫。
既然那個人已經插手了,那麼是好是壞也不是他能控制了,還不如瀟灑一點看戲來得好。反正以他的經驗來看,就算後來他不好過,別人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去。
人就是這樣,自己一人受苦自然心裡不舒服,若是大家一樣,也就沒什麼想不開的了。
容玥被離夜那樣盯著,不由得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一時間卻又想不通他的目的,只微笑著答道:“自然。”
離夜微頷首,似是對容玥的回答還算滿意。
就在所有人認為殷悠這妻是娶定了的時候,卻見離夜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