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寒帝陛下當然也是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大人屍骨無存的吧。”
眾人這才想起,這人就是開始手執血色弓箭的人,他手中弓箭被離夜打落,就一直站在那兒,可能是因為後來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離夜身上,居然沒有人注意到。
“你不用再向前走了,”離夜看著那個猙獰的面具,悠悠道,“只是讀心的話,現在的距離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其它的還是別想了。”
聽了離夜的話,面具彷彿有些愕然,頓住了腳步一愣,卻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不愧是慕容寒玥,我刻意隱藏了氣息,竟然還是沒有逃過你的眼睛,怪不得連他也願意效忠你。”帶著衷心的讚歎,最後一句卻說得有些嘆息。
“手執四神御要置本座於死地的人,就是本座想要忽略,怕也是不能啊。”似真似假的嘆息,“不過,就單純以你隱藏身形的手法來說,卻是不錯。”讚歎的話,聽來卻是與一般的評價無異。
“寒帝陛下真是太過謙了,比起你,我這點兒雕蟲小技有算得了什麼。”那人說來還真有些情真意切的味道,“明明就是心痛欲裂,還能如此雲淡風輕。”
聽了他的話,眾人帶著幾分驚異朝那悠然獨坐的人望去,那張太過美麗的臉上,哪裡能找到分毫所謂心痛欲裂的影子?
殷悠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的心思要是什麼能夠讓你們這些人從那面目上看出了,怕是說這天塌也不為過了。
“若不是我對自己的讀心能力有足夠的信心,還真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了,”面具沒有停止他的話語,“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你居然就想了十八種方法了,而且,對於我身份的猜測已經由開始的二十中縮小到現在的五種,還真有一種是對的。”頓了頓,又道,“要我告訴你哪一種是正確的嗎?”
離夜一陣漠然,突然一聲嘆息,一隻手向後一攔。
一晃眼,一道水色身影被拉到了離夜身前,葉若被扣著的右手握著一把匕首,直直地對著離夜。
“若兒,我實在不怎麼喜歡你那匕首指著我的樣子。”說得有些嘆息,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是一片溫柔與寵溺。
說著,手腕一轉,葉若手中的匕首“當”的一聲落在了地上,葉若原本有些渾濁的眸色也漸漸恢復了原本的清澈,帶著些許歉意看著離夜。
離夜輕搖了搖頭,一手摸了摸葉若的頭,看向面具的眼神隱隱有些寒意,臉上面對葉若的輕笑還沒有褪去,只是,現在的笑容只讓人膽寒。
“本座不是說不過了嗎?不要做多餘的事。”嚴厲的言辭,語氣卻是不相符的輕柔,“你倒說說看,要怎麼辦才好呢?”
“你知道嗎?重天曾經向本座提起過你的。”帶著些許懷念。
第二十八章
離夜無比輕柔的一句話剛出口,面具就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一般,喃喃地說著:“你不可能知道的,你心裡明明……”
“本座心裡明明還有五種可能性在徘徊是嗎?”離夜淡淡地介面道,絲毫沒有在意麵具的震動,微側了頭,看向一旁的殷悠,“悠,你覺得呢?”
殷悠一笑,看著面具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道:“目前看來,有效距離大約二十步,至於深度嘛?似乎只是停留在表層。”
“你似乎還不太瞭解的樣子啊。”離夜點了點頭,轉過頭望向面具,口氣一如既往的輕柔,卻在不經意滲透了絲絲的魔意,“說得明白些吧。人的思維呢,是有深淺之分的,所謂讀心的,所能夠看到的也只有表層而已。”微一頓,“本座方才想到的方法其實不是二十種,一層比一層放得深了些。坦白說,你能看到二十層,還真是厲害。”
“你似乎比我更加了解我的能力啊,”雖然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但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