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下了樓。
從樓梯上滾下來的王公子,頭部撞到了樓梯拐角的尖銳物,瞬間血流如注。
這位王公子也是曾先生找來的,是一個病重之人,為得就是用命來陷害李公子。
他死了,事成了。
風紀軍也及時趕到,害人性命的李公子被押去了大牢。
第二天早朝,御史彈劾李尚書,縱子行兇,藐視王法,要求嚴懲不貸。
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李尚書臉色鐵青,他知道昨晚兒子一夜未歸,他以為又跟以前一樣,留宿青樓,卻沒想到兒子與人起爭執,打死了人。
不是他不願意管教兒子,早年他在軍中,傷了身子,這個兒子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也是他唯一的子嗣。
妻子愛若珍寶,將孩子寵壞了,他一管教,妻子就要死要活的,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這寵壞的孩子闖下大禍,他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陛下,犬子雖不爭氣,但絕不會無故傷人,此事定有蹊蹺,臣願親自徹查此事,還犬子一個清白。”李尚書跪在皇帝面前,聲音顫抖,但仍努力保持冷靜。
御史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他厲聲喝道:“李尚書,你兒子行兇殺人,證據確鑿,你還想包庇他嗎?你這是在藐視王法,理應連你一併治罪!”
“陛下,江御史此言有理,若不嚴懲,恐難以服眾。”其他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
有支援御史的,也有支援李尚書的,“陛下,昨天李尚書的兒子才出事,今天一早江御史就以此為由彈劾李尚書,這讓臣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有何貓膩。“
“陛下,此案疑點重重,若輕率定罪,恐有冤枉之嫌。”
皇帝坐在龍椅上,眼神深邃,看著下方爭執的眾臣,他緩緩開口,“此事關乎人命,不可輕率。大理寺卿,此案就交由你來審查。江御史就由你負責監督,確保公正無私。”
李尚書聽到皇帝的命令,心中稍安,他知道大理寺卿是個公正嚴明的人,定能還他兒子一個清白,“多謝陛下,給犬子昭雪的機會。”
江御史看了他一眼,唇邊閃過一抹詭異的冷笑。
傍晚,雲灝和趙望舒用過晚膳後,閒聊時,提到了這事,雲灝感嘆李尚書治家不嚴。
趙望舒旁觀者清,覺得此事透著古怪,“我怎麼覺得這像是一種報復?”
“報復?此言何解?”雲灝問道。
“就是一種感覺,還要看看後續怎麼發展。”趙望舒抿抿唇,“才能確定我是不是思慮過度。”
雲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