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匆匆出殯。
趙望舒依禮,擺了路祭,還親自到場,全了和秦幽姿的結交之情。
秦幽姿膝下無有子女,為她捧靈的是她的侄兒譙國公世孫。
在哀樂聲中,送葬的隊伍走遠,趙望舒吩咐下人收拾東西,她坐著馬車回了家。
她回到家中,剛換了身衣裳,鍾勝就來了,“少夫人,大人的信。”
“總算來了。”趙望舒忙從鍾勝手中把信接過來,這封信晚了三天了,“你下去吧。”
打發走鍾勝,趙望舒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來看。
雲灝在信上,照舊是問她身體狀態,問兒子乖不乖,會不會喊人了等等。
內容上,沒有什麼特別的,但趙望舒還是發現筆鋒無力,有好幾處字的筆劃不連貫,顯然寫字的時候,手在顫抖。
雲灝的手為什麼會顫抖?
趙望舒想起那個夢,抿緊了唇,雲灝受傷了。
可這人在信上,隻字不提。
趙望舒是又氣惱又是擔憂,咬牙切齒地道:“雲灝,這事沒完,等你回來了,我們算總賬。”
回信上,趙望舒一副沒看出他受傷的樣子,如常回信,在信尾,還寫上,日日思君盼君歸。
趙望舒寫完信,讓奶孃把小云煜抱過來,“兒子,快過來,蓋個小手印給你爹。”
奶孃將他抱到趙望舒的身旁,小傢伙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母親手中的信紙和旁邊的紅色印泥,“呀呀呀。”
“來來來,小傢伙。”趙望舒抱過小傢伙,將他的小手按在印泥上,再握著他的手,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按下了一個小小的手印。
小傢伙看到自己的小手印在紙上留下了紅色的痕跡,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咿咿呀呀地叫個不停。
趙望舒也笑著親了親他的額頭,說:“煜兒真乖。”
信寫好了,趙望舒讓綠枝拿去給鍾勝,送去了驛站。
知道雲灝還活著,趙望舒這天晚上,倒是睡得比較安穩了,第二天還和姚山梔去看明理男子分堂的修建情況。
校訓碑已立好,上面刻著:厚德,精技,致用,立業。
“望舒,你怎麼想出來這八個字的?太精煉了,包含了太多的哲理。”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微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八字並非我獨創,而是我在翻閱古籍時,深受啟發所得。”
“厚德,是希望學子們能夠有深厚的品德;精技,是期望他們能夠精通自己的技藝;致用,是希望他們能將所學用於實際;立業,則是希望他們能在未來開創自己的事業。”
“聽你這麼一解釋,我更覺得這八個字雖然簡單,但寓意深遠。”姚山梔感慨地說道。
趙望舒環顧四周,“照這個進度,九月之前應該能夠建好。”
“必須建好,先生已請了,學子也招了,建不好,我怎麼安置他們。”姚山梔說道。
兩人邊說,邊繼續向前走著,巡視著這片即將成為學子們學習、成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