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華和北皇,北皇眼裡噴著恨意,而容華 只是深色淡然,眸子裡卻像是存了千年積冰。 二人四目一對,便各處散開,各走各的路。
早晨便已經洗過一次,到了這兒還得洗多一次 ,白筱覺得很是麻煩,但又不好表示,只得忍 著任那幾位侍女折騰,好不容易在還沒有被褪 掉一層皮以前折騰完了,藉口說該去向賀蘭皇 見問安,過隔壁廂房見賀蘭。
在南北皇沒有分裂前,並沒有兩個皇后,所以 並沒有另設兩個院子,所以後來分為南北二朝 ,兩朝皇后前來也是同處這一院,兩朝皇后見 面,也會小聊片刻。再後來南朝皇后過世,便 每年只得賀蘭一人,如今已經過了十來年,“ 明宮”是女已換了數批,但以前的習俗,倒是 一批批交代下來的。
白筱又是晚輩。要求給賀蘭皇后請安,也是在 情在理。是女二話不說,引了白筱就朝隔壁走 。
到了門口,上前和守在門口的侍女交流了幾句 ,便有人進去回稟。
賀蘭瘋痴已久,他們並不指望裡面有什麼回應 ,不過是不能當面拂了白筱的心意,陪她過來 走一趟過場。
沒料到,過了一會兒,服侍賀蘭的秀秀出來, 朝白筱一拜,“小竹姑娘,我們娘娘有請。”
白筱心跳得厲害,一直想見,當真見了,卻不 知該從何問起,又該說些什麼。
朝秀秀輕點了點頭,隨他往裡走,陪同她過來 的侍女識趣的侯在了門外,並不相隨,裡面的 侍女也隨之退出。
秀秀撩開珠簾,“姑娘請。”
白筱吸了口氣,朝裡走前兩步,抬眼望去。
賀蘭仍然坐在窗邊,亮眼望著窗外,對她進來 ,也不回頭,神情如白筱在五年前宮中所見一 般無二,那身錦衣華服,滿頭奢華釵飾掩不去 她歲月刻下的痕跡,耳鬢邊已有一縷白髮,可 見這五年她過得如何悽然。
白筱心裡一酸,看了秀秀一眼,秀秀微垂了頭 ,退了出去,反手帶上房門。
賀蘭這才轉過臉看向她,神情的專注不亞於她 看著窗外花枝。
白筱慢慢走到她腳邊,握了她放在腿上的枯瘦 的手,緩緩蹲下身,輕喚了聲“娘。”
賀蘭身子微微一顫,閉上眼,喉嚨以及兩腮滑 動幾下,深深吸了口氣,才緩緩開啟眼,眸子 已沒了平時所見的呆滯,沁著淚,低頭凝看向 她,抬手輕撫她的面頰,“果然是你,果然是 你。”
白筱鼻子一酸,雖然她晚到了這凡間九年,並 沒由賀蘭生出來,蛋宿體流著賀蘭的血,這份 血親之情,怎麼也牽扯不開,“是我。我是筱 筱。”
賀蘭深吸了口氣平穩翻湧著的情緒,突然反手 抓住白筱的手,“你老實告訴我,你與他是否 有了夫妻之實?”
他?白筱喉間一梗,臉慢慢漲紅,張了張唇, 又自將下唇咬緊,微低了頭。
“這麼說,是有了?”賀蘭呼吸瞬間一促,朱 小虎她的受緊的手指幾乎陷進她掌心。
兩滴淚自賀蘭眼角滑落,“千算萬算,你終還 是落到了他手中,冤孽,冤孽啊!”
白筱突然一驚,諾諾道:“是女兒中了毒,他 不過是。。。”
“解毒是嗎?”赫拉雙眸突然一亮,“你中的 是春和散?”
白筱胸口猛地一抽,怕是有什麼地方不對,點 了點頭,“是,除此以外,跟他在無關係。”
“再無關係?”賀蘭方見便見著容華的模樣, 那等的絕色,再加上聞名內外的英武,謀略, 這樣的男兒有那個女子能抵得住?
白筱搖了搖頭,“當真再無關係。”
賀蘭好生以外,“你對他沒有情意?〃
白筱想搖頭,不知怎麼,竟然僵著沒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