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同他說一說,叫他尋個合適的時機,轉回宮的好,橫豎他去了也只是個過場,不如防著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獨自跑神,見光暈中的他翻身下馬,朝著她大步走來,身形挺拔,衣袍帶風,經不住吁噓嘆息,古越的這幅形態實在不是普通人做得出來的,如果沒有這些年的霸業,也養不出這麼身氣質。
迷糊中見黑色袍角在身前停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在她面前攤開。
呃他的手都也和容華一般好看,以前一直沒曾注意到過,遲疑著將手放進眼前的大掌中。
他五指一握,將她的小手緊緊握住。
冰涼的寒自白筱手上傳向全身,僅存的倦意瞬間冰醒,從新抬頭,直直的倒進了一汪黑不見底的黑潭,驚愕的半晌都沒回過神。
他深看著她,平時她不愛過於打扮,除了挽發的一根珠釵,幾乎不多加裝飾。
今天衣衫並不複雜,便已將她襯托的攝人心魂,即使是不好色的他也挪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有工人過來低聲提醒“太子,吉時到了。”
他才微斂了斂眉,朝她微微一笑“走吧。”
白筱被他拉著走向停放在前面的攆車,渾身血管像是要凍結,方才被光暈晃了眼,竟沒發現來的是他。
就如上次去北朝救她,他也是一身黑衣前往,天下間,古越就是容華,容華就是古越,從來不曾有人知道南朝太子根本就是兩人不時的互換。
她到這時也算明白為何容華在人前永遠是幕離遮面,又為何竊看他容貌的人均得死,而他的院中永遠只得那幾個親信出入。
他們不避的不過是隻有幾個別的幾人。
攆車不是她平時所乘,四面沒有車壁,只得寬敞的座椅,四根柱子撐著遮陽棚。
知道他在她身邊坐下,她的魂才算飛了回來,看著他肅靜的側面,“你。。。”
他將握在掌心中的小手捏了捏,低聲道“有話,晚些再說。”
白筱也知道現在很不合時宜,但香巧對古越說的話,古越到底有沒聽進去,又有沒有告訴過他?她甚擔憂。
太子攜著未來的太子妃首次去明宮的訊息早在前些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一出了皇城,街道兩邊就聚滿了人群,爭著一觀太子和太子妃的風采。
要知道太子雖然英武,名揚千里,但一向神秘,在京中從來不曾素面示人,所以掌權多年,京中百姓卻不曾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有從戰場下來的軍士,和偶爾有宮裡的宮人相傳,太子如何俊美非凡。
如此一來,有誰不想借著這個機會一睹太子真容?
對太子的好奇到了極點,另外又傳了太子好男風多年,從沒有女子近身,那麼能給他侍寢的女子就更仍人好奇了。
結果這些女子不但侍了寢,還是按著妃禮,成人禮一結束九另有傳言,這位將將侍寢的女子將飛昇為太子妃
也就是未來一國之後,起先這些只是大家彼此相傳,似信非信。
現在太子攜著這位女子前往明宮,這名分也就是鐵板釘釘。
這位被叫做小竹的姑娘的名聲自然不脛而走。
大家在想觀摩太子的同時,自然也就想看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不好色的太子如此看重,令其伴隨左右。
一路行來,百姓熱情高漲,敬贊,崇拜的眼神一直追尋碰上他們的身影,鮮花揚了漫天。
容華握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開,端坐在車上,始終面含微笑,竟沒平時常見的那股子清冷。
白筱望著他片刻的失神,他不管平時怎麼冷,怎麼邪,他打心眼裡是愛著這些百姓的。也明白,百姓們歡呼不僅僅因為他長得俊美,而是多年來,他滾打在戰亂之中,用熱血守護者這片國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