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微微起伏,又像在這片冰雪中燃了把火,很是撩人。
白筱喉嚨莫名的一緊,跟這麼個魔鬼般的人單獨共處一室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而剛才的問話,也就此打住,再也問不出什麼,不如出去透透新鮮空氣,省的被憋死在這兒。
站起身望著他閒然的神情,又有些不甘,抬腳狠狠地朝他腳上踹去,這男人實在可恨的很。
一腳踹出,他恰好翻身,她這一腳揣了個空。
她是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死,腳上是用了力的,踹空後,受力道牽引,身體頓時失了平衡。
歪歪斜斜的向後仰倒,忙儘自己所能的身子前傾,穩住身形,免得受後腦勺碰壁之災。
身子晃了幾晃,眼見就要站穩,身前又是一個翻身,壓了她裙角,身體受力頓時又失了平衡;
不過這次是跌向一側,直直的趴跌在身邊人身上,臉撞進了他的臂彎,鼻尖將好沒直接貼在地鋪上,免了鼻血之災,耳邊傳來一聲痛楚的悶哼。
她尚沒來得及回答,他耳鬢髮絲鑽進鼻孔,癢的阿嚏一聲,打了老大一個噴嚏。
腰間一緊,一個翻身,被他壓在身下。
此時尚未天亮,帳篷中光線昏暗,朦朧中的俊顏似夢似幻,黑眸中帶著慍意,“你還當真是個不得安分的。”
白筱理虧,抿著唇納悶剛不去才踹他那一腳該多好,似梅的淡香隨著他的呼吸飄進鼻息,測了側臉,“你害我跌這一跤,還有臉說我。”
不是他有一翻身,她能踢空,不是他有意壓她,她能摔一跤,鼻尖輕擦過他耳邊肌膚,在觸到他軟袍衣領,幽幽的梅香竟有所減淡,不著痕跡的又轉回臉,在他頸項間聞了聞,意外地眨了眨眼,一直以為他用著什麼特製的香薰,不料他身上的梅香居然是體香。。。
“你如果老老實實的走你的路,又如何能跌這一跤。”他開始懷疑將她弄回宮中是不是明智之舉。
白筱啞言,的確是她先行為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重死了下去。”
他身體下伏,反將她壓得更緊,不讓她胡亂扭動,“看來得給你換個身份。”
“什麼身份?”白筱揪了他兩間的衣襟,不再亂動,警惕的看著他。
他眸子忽閃,似笑非笑的道“我們的通房侍女,就算放肆囂張些,人家也不過認為你侈恩席寵,大不了背地裡有些嘴碎,卻不會往宮外傳。”
白筱氣的紅了臉,澄亮的眸子睜圓,又再收窄,通房侍女已經陰損到極點,居然還是他們的。。。使勁閉了眼,實在壓不下這口氣,猛地睜開眼,驀然大吼“容華,你這該死的。。。”
此時雖然還沒到拔營的時辰,但已有官兵巡邏。
容華忙捂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可是軍營,你這般叫法,被人進來看見,我回去少不得背上個擾亂軍心的罪名捱上頓罰,如果他不捨得殺你,你這通房侍女的位置可就當真坐穩了。”
話落,聽見有人叫道“不好,容公子那兒出事了,塊”一陣腳步聲朝他們的營帳快步奔來,他面色微變,忙翻身坐起,見二人衣衫均是不整,只得又再俯下身,將她壓在身下,扯了薄被,蓋在身上,掩去二人凌亂的衣衫。
薄被剛覆在身上,帳簾一拋,有人急問“容公子。。。”
一個校尉帶了一隊官兵湧了進來,見了帳中情形,即時愣住了。
白筱縮在他身下被中,唬的一動不動,拽緊了他的衣襟,唯恐他此時翻身坐起,她便衣冠不整的展現在這些官兵面前,這醜,她丟不起。
聽他冷聲道“出去”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冷寒的聲音讓人經不住打個寒戰。
白筱也經不住一抖,不安的偷看他的臉色,恰好對上他看著她的眼,漆黑不見底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