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彈珠般落在她心口上,叫她無法不信。
青兒私養相思草一事,她們離開西越也沒告訴過任何人,後來將相思草交給容華,告訴了他種植的方法,容華固然猜到是青兒所種,但他是何等口緊的人,自是不會對任何人提起半句。
而風荻卻一口道出青兒私種之事,這便叫人無法另尋藉口搪塞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低頭靜視著她,瞳眸劃過一抹溫柔,半晌才道:“從北朝回了西越,我就失了心,你知道沒心的人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行屍走肉……”
白筱輕咬了唇,慢慢垂下眼瞼,在地下那九年,她過的便是無心的日子,哪能不知其中滋味。
“自從見了你,我才找回了自已的心。”他眉頭一鎖,眼角媚意盡失,偏偏父王兩萬大軍失在一個僅帶著三千人馬手無寸鐵的女子手上,這件事傳揚開來,西越上上下下計程車氣是何等低迷,這是軍中大忌,如果不能短時間提升士氣,一旦有人乘機助北朝攻打西越,後果不堪設想,輕則慘敗,重則亡國……
抓到白筱,丟給將士們出氣,自然是恢復士氣最快,最好的辦法。
任何一個將士頭領為了儘快恢復士氣,都得這麼做,他自然也不例外。
他坐在上頭,看著她被屬下們玩樂,表面上裝作全無所覺,心裡卻莫名的緊揪,那些伸向她的手,就象在撕著他的心,恨不得躍到場中,將那些人的手腳打斷了,丟出門去,但他不能,父王死了,他揹負著西越存亡的重任。
那時他不明白,她只不過是一個北朝的公主,為什麼能那樣牽扯著他的心。
直至她被人救走,離了他身邊,他又象失了心一般,才明白她可以填滿他的心,所以才會有與北皇做下那等買賣,重新得了她。
那種難言的喜悅與失父之痛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讓他慚愧,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和與他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迫自已恨她,然越是強迫自已,越是壓抑,壓抑到了極點,卻越加的想要她。
偏偏這時深藏內斂的容華竟向他白赤赤的討要白筱,甚至不惜暴露識得讀心術的本事,只求尋到白筱。
那一剎他便明白,白筱在容華心裡是何等重要。
按理容華來尋她,是她脫離他手掌的絕好時機。
偏偏被中白筱的身體因為容華的出現而僵直,寧肯受辱也不肯在容華面前暴露窘境,可見他在她心裡又是何種地位。
那時的他嫉妒得發狂,強行壓抑著的渴望的憤恨,夾雜著沖天的嫉妒反噬上來,燒得他全然失去理智,只想讓她死了對容華的心,屈服於自已,更想……得到她……
那些恨,嫉妒全部只是他想要她的藉口……
可如今再想起那時的意氣用事,當真是不堪回首,真希望能將那些事盡數抹去。
二人各懷心事,沉默下去。
風荻凝看著她不住忽閃著的長睫,她如此年輕,換作普通人家,正是在丈夫懷裡撒嬌討寵的年紀。
然她卻經受了如此之多的磨難,掌心止不住的發癢,恨不得將她一把拽過來,箍在懷中好好的寵著,不再讓她受上一點委屈。
可是如果他這麼做了,只會更加的傷害她,將縮在身後的手,緊緊攥住,剋制著想與她親近的衝動。
白筱知道他在看自已,坐了一陣,抬起頭,“我說過以前的事算了,揭過不提了。”
風荻笑了笑,“以前的事,你肯揭過,我自然是樂意的,不過我求以後。”
白筱捂著肚子,臉上有些燒,這些日子以來風荻所作所為,她不是沒有感覺,風荻不比得容華理智,也不比得古越重情重義,他喜怒無常,做一件事並不一定是從大局出發,但他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