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說著,用鉛筆裝模作樣地比了比。
“啥?”
林越澤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別人的模特,頓時興奮起來,於是有學有樣,端端正正地坐著,面無表情。
房文正畫得起勁,林越澤面對著他,看到他身後走來了一個很面熟的人。
咦咦?這不是那個金樂音嗎!
“喂。”
林越澤朝房文努努眼,拼命像翻白眼一樣朝他的左上方瞥去。
房文馬上就看出了什麼,趕忙回頭望去——
“阿文,”此時金樂音已經走到了房文的後頭,小聲地打著招呼,一轉眼就看到了林越澤,“咦?阿澤!你怎麼在這裡?”
“嗨,”林越澤尷尬抬抬手,依舊不敢太理睬金樂音,“陪他來的。”指指房文。
房文也抬了抬手,笑著和金樂音打了招呼,小眼神挺明亮。
“啊,當模特嗎?”
金樂音笑著問,解下畫本擺到了畫架上。
“是的。”
房文回答。
“那也當一下我的吧。”
林越澤急忙看向房文,見他沒什麼表情,就回答道:
“好……吧。”
於是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地畫著林越澤了,偌大的畫室裡,安靜得一絲聲音也沒有。
林越澤第一次當模特,也不敢動,就僵直地坐在那裡,有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但是又得忍,只得想一想有趣的事情。
可是想來想去都是有關於李印銘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文先畫完了,金樂音幾分鐘後也停下了手中的畫筆。
“咦?怎麼你畫得這麼快?”
林越澤看著金樂音本來是後來的,但是居然這麼快就畫完了,有點驚訝,就不自覺地問出了口。
等看到房文兇狠的眼神,才知道為時已晚。
金樂音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微笑著道:
“他用鉛筆畫的,我是用水彩畫的,比他粗糙多了。”
林越澤沒敢回答,只是湊到他們身後,看看自己的畫是怎麼樣的。
左邊房文的是用黑色鉛筆畫的畫像,陰影和毛髮都畫得很細緻,看起來和自己像極了,真不愧是美術生的作品,但是略顯蒼老了;右邊的金樂音乍看之下色彩斑斕,但是其實只是用水彩簡單勾勒而成的畫像,色彩明亮,一看就是速成之作。
不過林越澤覺著他倆都畫得挺好,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右邊的那種,簡單明瞭。
“你們都畫得好好啊。”
林越澤由衷地讚揚著。
房文拼命努著眼,他在叫林越澤不要一句話說超過五個字,不然很可能就會引起金樂音的注意
“還好,和阿文是沒得比的。”
還是金樂音謙虛。
畫完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看看牆上的鐘,林越澤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這都快十二點了。
“我得回去了。”
家裡很快開飯了,不回去又要被罵了,林越澤匆匆告辭,房文則和金樂音留了下來。
林越澤已經將長袖衛衣換了下來,改穿短袖衫了,這天氣比往年熱的早,想來也是全球變暖,溫室效應所致。
雖然林越澤是體育生,但是他也非常討厭汗黏在身上的感覺,比起別的體育生,他已經算是乾淨的了,面板也比其他那些黑大個白,因為是南方人,汗毛不多,還算是討女生喜歡,但是因為他的性格本就冷漠,也沒什麼女生喜歡接近他,除了李虞。唉,不過李虞接近她也是另有目的。
本以為自己今天的表現還算可以,從頭到尾和金樂音的談話沒有超過三句,房文也打過電話來表示滿意,但是剛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