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片刻工夫,迅猛的罡風已經衝到了護罩上面,結果“嘎吱”的怪聲不斷傳來,前面的凝厚罩壁才一接觸,就竟彷彿被重錘狂擊了一般,一下在罡風掠過的瞬間,深凹下去了數寸。
好在這些罡風只是分散而過,大部分都從護罩兩側一滑而過,凹進的罩壁片刻恢復了常態。這時,呂洛臉上藍光一閃。
對面不遠處的南隴侯那群金戈甲士,在面對罡風吹過時,卻訓練有素的同時高舉金戈,頓時大片金光浮現在他們頭頂之上,彷彿一面巨大金遁,將他們連中間獸車一齊護在其中。
但就是這樣,白色狂風吹過之時,金光只支撐了片刻,就碎裂了開來,被那殘餘地罡風一卷而過,這些武士女修紛紛雙手抱頭的痛苦慘叫,並漸漸七竅流血,面現恐怖之色。
只有坐在獸車上的兩名宮裝女修,因為有獸車禁制的保護,倒也安然無恙,但二人也是花容失色,滿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慕沛靈倒吸了一口涼氣,望向天空中重新顯出身形的韓立,不禁怔怔的出神起來。
此刻,空中傳來南隴侯的一聲冷哼,一團金光從天而降,但在半途中爆裂開來,化為無數金芒將自己手下都罩在了其中。
金芒所過之處,原本抱首之人立刻停止了口中慘叫,並一個個重新站穩了身形。他們雖然還個個面帶驚惶,但總算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
做出救治舉動的南隴侯,望向對面神色如常的韓立,臉上滿是驚疑之色,彷彿猶不相信對方憑神識真和自己不相上下。
要知道,剛才他雖然外放出所有神識,但也動用了十之七八了,而看對方如此輕鬆接下的樣子,自然同樣也有餘力,甚至神識在他之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南隴侯輕視之心盡去,心中遲疑不定時,對面的韓立,卻忽然衝他展顏一笑。
“比試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的話,韓某恐怕真要支援不住了。”韓立輕描淡寫的說道。
“哈哈!韓道友太過謙了。功法不說,但神識上道友絕不在本侯之下,這次比試就此作罷也好,否則就真傷了和氣。”南隴侯只略一思量,就藉此臺階,同樣神色一緩的說道。
韓立見此,微笑不語,但心裡卻嘆息一聲,看來在修仙界,即使元嬰期修士也一樣以實力說話的。最起碼對面這位南隴侯,雖然不信真動起手來,韓立在修為和神通上也能和他並駕齊驅,但剛才的爭鬥,足以讓他對韓立生有幾分忌憚之心,不敢過於輕慢和對待了。況且,對方神識強大正好符合他的條件,他還有求對方呢。
“既然韓道友在神識上並不比本君侯差多少,那有關比試的真正緣由,在下自然會說給道友聽。就像道友猜測的,若不是本侯另有目的,的確不會硬拉道友比試神識的,不過此緣由事關重大,在這裡可不方便明說。這玉簡中有一副地圖,交易會開始的第四日,道友可到地圖上標明的地方聚會一下,本侯會介紹其他幾位道友給韓道友認識的,還會有一件天大好事跟道友共享。”南隴侯衝韓立詭異的一笑,嘴唇微張之間,一小段密語清晰的傳到了韓立耳中。
然後他單手往儲物袋中一模,一隻小巧玉簡出現在了手中,揚手一射,玉簡化為一道白光飛射過去,絲毫沒有避諱下面的呂洛等人。
韓立聞言一愣,立刻抬手一招,將玉簡吸到手中,然後眨眨眼睛的打量了南隴侯幾眼,就將玉簡放進了儲物袋中,絲毫沒有現在就看的意思。
暗南隴侯看到此幕,不怒反喜的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周身光芒一起,轉眼化為一團巨大光球,直往下墜去。
獸車中金光重新亮起,所有持戈甲士簇擁著此車向闐天城方向飛快遁去,鼓樂聲也從車中重新響起。
對不遠處的呂洛,這位南隴侯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