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手中彎刀同時一震。
下一刻。一股冰寒從胸口蛛絲般向全身迅速擴散,阿胡兒陡然感到手中的彎刀沉重如山。再無力舉起空中,緩緩低下頭來,阿胡兒呆滯地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胸膛,一截竹竿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噗!”
阿胡兒身體一歪從馬背上頹然摔落,旋即被身後飛奔而過的馬蹄踩成了肉泥。
“噗噗噗~~”
幾乎是阿胡兒倒身栽落地同時。百餘騎鮮卑鐵衛也已經中槍落馬,鮮卑陣前頓時一片人仰馬翻,戰馬的悲嘶和士兵的哀嚎早已經響徹長空。馬超綽槍於手,仰天長嗥道:“兒郎們,一鼓作氣~~殺光這群鮮卑土狗!”
“嗷嗷嗷~~”
五百騎兵紛紛綽刀在手,轟然回應。
鐵蹄奔騰、碎草四濺,倏忽之間,漢軍地錐形突擊陣已經與鮮卑鐵衛的群狼陣惡狠狠地撞在一起,原本就已經極為混亂地鮮卑狼群陣就像是被鐵犁犁開的泥田,從中間往兩翼綻裂,並且隨著漢軍錐形陣的突進,裂縫正變得越來越大。
……
“什~~什麼?這怎麼可能!?”
日逐王圓睜雙眼,死死地瞪著前方喧囂地戰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
兩軍才剛剛接觸,八百王庭鐵衛就已經陣形大亂,而五百漢軍騎兵卻仍然保持著嚴謹地突擊陣形,這樣地結果簡直讓人發瘋!日逐王和各部首領因為相隔甚遠,沒有看到漢軍騎兵射出的投槍,還以為王庭鐵衛地陣形是被漢軍騎兵硬生生衝亂的。
尤其是漢軍騎兵陣前那員白袍武將,於鮮卑亂軍之中更是如入無人之境,手中銀槍上挑下刺,就如同翻騰飛舞的白龍,鮮卑騎兵頓如波分浪裂,竟無人能阻其片刻!不到片刻功夫,八百鐵衛的騎陣便已經被漢軍騎兵鑿穿。
……
“嗷哈~~”
馬超舉槍撩天、仰天長嘯,狂暴的殺機如長河巨浪在胸際翻騰,正欲策馬回頭重新殺入鮮卑亂軍之中時,眼角餘光忽然瞥前前方不遠地草原上,正肅立一群衣著華麗的鮮卑人,其中一名鮮卑人的身後,居然還豎著一杆灰色大。
“嗯?難道是鮮卑貴族?”
馬超稍稍拔轉馬頭,任由胯下的坐騎揚蹄飛奔,前方那群衣著華麗的鮮卑人身影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
“大王,漢軍騎兵已經鑿穿王庭鐵衛的騎陣,向著這邊殺過來了!”
“大王快走!”
“保護大王!”
日逐王身邊的部落首領頓時慌了手腳,日逐王轉身欲逃時。馬超馬快,已經單騎殺到,手起一槍刺日逐王於馬下,其餘各部首領見狀大驚。急策馬來救。二十九名部落首領以及各自地親隨侍從百餘騎向著馬超一窩蜂似地衝殺過來。
馬超不懼反喜,仰頭長嘯一聲策馬衝進鮮卑陣中,手中銀槍疾如閃電般吞吐突刺,首當其衝的四名部落首領只覺喉頭一涼。旋即渾身發冷,再難以動彈分毫,下一刻,無情的黑暗便如潮水般將他們吞噬。
日逐王雖然翻身落馬,卻並未立即喪命,此時眼見這騎漢將大發神威。單騎獨鬥百餘鮮卑勇士而絲毫不落下風。每一槍刺出,必有一名鮮卑勇士中槍落馬。等到五百漢軍騎兵殺到時,那百餘鮮卑勇士已經死傷過半。
日逐王心知逃生無望,不由定下心來厲聲喝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馬超策馬回頭,手中銀槍緩緩下壓。滴血的槍尖直指日逐王咽喉。
日逐王死死地盯著馬超獅頭鬼面盔上地狹長眼窟,犀利地眼神直欲窺透鬼面盔的遮掩看清馬超的真容,再次喝問道:“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某。馬超是也。”
冰冷的殺機從獅頭鬼面盔狹長地眼窟裡傾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