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曹操話音方落,忽有小校渾身浴血、疾步闖入大廳,氣喘吁吁地喊道,“丞相,夏侯將軍急報!”
“嗯?”曹操急踏前一步,疾聲道,“快講!”
小校劇烈地喘息兩聲,乾澀地說道:“夏候將軍及麾下八千大軍現在正被西涼叛軍困在水關內,西涼叛軍窺伺於側,我軍突圍無力,隨軍攜帶的軍糧眼看就要吃光了,懇請丞相速發援軍接應,否則大事休矣。”
曹操臉色一變,急問道:“元讓被困多少天了?”
小校慘然道:“已經足足七日!”
“七日?”曹操霍然回首,與郭嘉交換了一記眼神,有莫名的冷色從眼角深處一掠而逝,然後向那小校道,“行了,本相已經知道了,明日便派譴援軍前往水關接應元讓的大軍,你也下去休息吧。”
“多謝丞相。”
小校抱拳一揖,轉身離去。
曹操望著大廳中的屏風發了會呆,突然抽出青虹劍一劍斬落下來,將屏風前的桌案斬為兩截,擺在桌案上地紙、硯、筆、墨頓時散落一地,荀彧、荀攸、程、關羽、曹昂、曹休等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前勸慰。
“唉~~”良久,曹操始長嘆一聲,幽幽說道,“馬屠夫一日不除,本相食不知味、睡難安寢矣……”
說罷,曹操即負手揚長而去,不再理會廳中眾人。
曹操的身影漸行漸遠,郭嘉的臉色卻變得一片寒涼,悄然走到關羽身邊,低聲道:“關羽將軍,借一步說話。”
關羽神色一動,跟著郭嘉來到相府偏廳,問道:“軍師有何吩咐?”
郭嘉輕嘆道:“將軍的五百校刀手,是否仍在許昌城內?”
關羽道:“正是。”
“這便是了。”郭嘉道,“煩請將軍率領五百校刀手走一趟水關。”
“水關?”關羽臉色一變,冷然道,“去接應元讓將軍?只有關某的五百校刀手?”
“當然不是。”郭嘉道,“將軍此去水關並非為了接應元讓將軍,而是為了掘開黃河大堤,水淹水關!”
“水淹水關!?”關羽失聲道,“那元讓將軍的八千大軍怎麼辦?”
郭嘉的神色霎時變得無比清冷,沉聲道:“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煩勞將軍去做,因為換了別的任何人,都不可能下手決堤!元讓將軍畢竟是丞相麾下地首席大將啊,一直以來,都被丞相倚之為左臂右膀,在軍中也素有威望……”
“明白了。”關羽沉聲道,“不過關某冒昧地問一句,這是丞相地意思,還是軍師擅做主張?”
“總有一些事情,丞相想做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下不了決心,這種時候,我們做屬下的就應該挺身而出替丞相效勞了。”郭嘉說此一頓,語氣陡然變得無比低沉,接著說道,“馬屠夫對丞相地威脅,將軍再清楚不過,如果能夠除掉馬屠夫,無論花再大的代價那是值得的,將軍以為呢?”
關羽的丹鳳眼赫然睜大,直直地盯著郭嘉,好半晌才默然點了點頭,沉聲道:“為了報答丞相的收容之恩,關某願背這個黑鍋。”
“不。”郭嘉搖頭道,“在下不會讓關將軍背這個黑鍋的,等將軍率領五百校刀手出發之後,本軍師便會向丞相說明原委,一切後果都由在下獨力承擔,將軍只不過是奉了在下軍令行事罷了。”
關羽沉聲道:“如此,就請軍師下令吧。”
“好。”郭嘉點頭道,“將軍的五百校刀手可乘快馬從許昌出發,但不可向西直行,因為從水關到許昌一帶,勢必已經遍佈馬屠夫的探馬遊騎,如果走這條路難免會暴露行蹤,行蹤一旦暴露,勢必會驚動馬屠夫,那就功虧一簣了。”
關羽道:“那該怎麼走?”
郭嘉道:“將軍可出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