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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呷了一口杯裡的茶,她的黛眉微微挑起,看著姜凝醉的目光嫌棄不已。“去,讓碧鳶教教你如何泡茶。”

顏漪嵐雖然這麼說,但是她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連杯茶都泡不好,本宮留你有什麼用?

“。。。。。。”若不是一朝倒黴,穿越到顏國太子妃的身上,姜凝醉這一輩子大抵都不會想要去親自動手為別人做些什麼。如今迫於情勢不得不委曲求全,竟然還會遭到這般□□裸的嫌棄,她深吸了一口氣,沉默地看著顏漪嵐,沒有伸手去接顏漪嵐退回來的茶杯。

兩個人一陣僵持,碧鳶突然敲門,道:“殿下,太子在宮外求見。”

放了手裡的茶杯,顏漪嵐神色如常,低聲道:“本宮乏了,讓他改日再來。”

“那。。。太子若是問起太子妃呢?”

顏漪嵐的指尖輕輕敲著桌案上的奏摺,目光卻輕悠悠地落在姜凝醉的臉上,似是要將她望穿。碧鳶的問話不會只是一時興起,姜凝醉明白,正要轉身推門而出,卻聽見顏漪嵐的聲音先她一步響起:“你告訴太子,太子妃會在本宮這兒小住幾日,一切有本宮照料,他就不必擔心了。”

覆在雕花門框上的手一頓,姜凝醉微詫地回頭望著顏漪嵐,卻見她已經低下了頭,重又看起了奏摺。似乎對於她剛剛說過的那些話,一點想要向姜凝醉解釋的念頭都沒有。

碧鳶的腳步聲已經走遠,姜凝醉猜不出顏漪嵐又在玩什麼花招。今日這般言語戲弄她已是可疑,如今又這樣堂而皇之地留她小住幾日,想著,姜凝醉不自覺地伸手攏了攏自己的衣襟,望著顏漪嵐的目光警惕而冰冷。

顏漪嵐抬頭,不出所料地看見姜凝醉一臉警惕的模樣,她放了手裡的奏摺,掩下心頭的幾分好笑,問道:“知道太子為何會在此時求見麼?”

不想顏漪嵐會問她,姜凝醉沉默片刻,道:“瑩夫人死了。”

“崔瑩不過是個小小的夫人,哪裡值得太子如此大費周章?”顏漪嵐發噱,聲音也透著些譏誚。“但是你知,崔瑩為什麼會死麼?”

姜凝醉的喉頭滾動幾下,最後將池蔚的名字嚥了回去。“崔瑩的死,不是那晚東宮的刺客所為麼?”

“崔瑩的祖父,曾經對太尉有提攜之恩。若無崔瑩的祖父當年的幫助和提拔,太尉如今也不過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書呆子。後來崔瑩的祖父去世,崔瑩的父親靠著太尉多方打點,做了個小小的縣令,女兒崔瑩也隨之嫁進了宮,做了太子的夫人。”顏漪嵐說著,如墨似染的眸子望住姜凝醉,目光慵懶而清明。“可惜崔氏一族受了太尉的恩情,非但不懂得收斂,反而在地方上大肆斂財、欺壓百姓,更是挑唆崔瑩在宮裡興風作浪,在太子枕邊挑唆生事。如此造謠生事,太尉又豈能繼續容他們連累自己?殺了崔瑩,不過是敲山震虎,給崔氏一族提個醒罷了,若是他們再不懂得收斂,那麼誰也說不準,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接下來的一切不必顏漪嵐說明,姜凝醉也能大致明白了。

柳浣雪既是太尉的女兒,又是最接近崔瑩的人,自然是最容易得手的。那晚池蔚裝作刺客殺了崔瑩,不想顏漪嵐早有預料,暗中加派人手進行捉拿。在行跡敗露之後,池蔚只能故意潛進她的寢殿裡,把這件事全部推到了她的頭上。如此說來,那天崔瑩拜訪昭翎殿,柳浣雪的突然出現,又識破崔瑩的小伎倆也並非是出自善意和好心,不過是為了讓這場戲更加逼真而加入的橋段罷了。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姜凝醉,就連自己,都無法找出任何言辭來替她辯解一二。

姜凝醉並不回答,她默默看著此時不怒自威的顏漪嵐,發覺似乎任何事情都無法逃過她的眼睛。

“這些就是長公主留我下來小住幾日的理由?”

顏漪嵐聞言,抬起頭來看她,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