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楚靈淡淡地一笑,微微抬起頭,視線越過她的肩膀,遙望夜空,許久才道,“反正……也沒有在乎的人。”
“楚夢呢?你妹妹難道也不在乎你!”江若梓瞪了回去,下一句話卻放回了心裡。
我、我也在乎你啊……
雖然最初只是因為單純的利害關係才想娶他,然而,夫妻,不就是要一輩子相扶相伴的人嗎?而感情,也是需要經營的,一見鍾情縱然能帶來一時的迷惑,終究不能持續到永遠,還是需要雙方去維護的。
月光下的身影,那一襲青衫似乎太寬大些,套在身上空空蕩蕩的,更顯出主人的單薄。
江若梓忍不住頒過他的肩膀,那雙眼,清澈而平靜。
嘆了口氣,她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來,自顧道:“我是不知道你以前經歷過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沒有過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不會強求你去忘記它,即使那段過去是多麼的不堪。不過你可以試著去蔑視它,因為過去只是過去,代表不了什麼。”
“你知道什麼?”楚靈的身子一震,寒聲著,“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自命高尚!”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江若梓一伸手,狠狠地將他拉過來,“我現在看你這副樣子很不爽!”
楚靈悴不及防被她拉地摔在她身上,鼻子在她肩膀上重重地撞了一下,雖然痛呼在出口前就被他嚥了回去,但額頭還是冒出了一些冷汗。
對於一個對自己都漠視的人,江若梓沒有心情去憐惜,身體是他自己的,他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多事地替他在意?
當江若梓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吻著楚靈的唇。
冰涼的,還殘留著一絲薄荷的清甜,讓她為之沉醉。
腦子裡轟然一震,江若梓連忙推開他,不敢再看被她推得後背撞在亭柱上的人,跌跌撞撞地退後幾步,慌張地跑了。
難道是今晚的月色太好,氣氛太美,所以連心都迷惑了?
怎麼會迷迷糊糊就吻了楚靈呢?剛才那一瞬間,唇瓣相接的時候,她清楚地聽見了心的悸動。
為什麼?難道喜歡上一個人,竟是這麼容易的事?甚至是毫無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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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第二天一早,楚靈又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溫和而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只是一雙星目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看得江若梓一陣陣發慌。不過他對她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既不熱情,也不特意疏遠,漸漸的她也就安心了。
江若梓明白,楚靈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即使是偶爾露出了軟弱失態後,依然是那個堅忍不拔的奇男子,根本無需她為他擔心。
或許,昨晚的月亮,真的太曖昧。
蘇涵清還是每天不見蹤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蕭瑾之依然人間蒸發中,或許這幾日來古縣上下最閒的人就是江若梓這個最高統帥了,每天不是在城牆上亂七八糟指揮一透過過當領導的乾癮,就是拉著墨塵滿城亂逛,十足米蟲一隻。
只是楚靈……明明在同一個城市,甚至同一座府邸中,連房間都相隔不遠,可就是找不到人,即使偶爾見面,也只是看到他一身戎裝,繼續假扮著壓糧的軍官。不過京城始終沒人來拆穿他,總不會那真的壓糧官酒還沒醒,或者乾脆畏罪潛逃了?
而秦心也不怎麼管她,畢竟古縣一戰後,傷兵實在太多了,這個……多救一個是一個啊,這麼好的大夫自然不能浪費了資源。
幾天下來,江若梓最大的收穫就是終於學會了騎馬,回京後一定要找匹好馬來騎。以前在書上看多了,一想到那些通靈的寶馬,她就羨慕得要死。不過天曉得,她最初提出要學騎馬,心裡想的是,去和北燕談判,萬一談不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