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卻被寂靜的黑夜放大了。有人去看門,未幾,一個少年邁步而來,身後是兩名侍衛。
那少年是拓跋玨。
史沐更是疑心,不知道拓跋玨所來是何地又是來拜訪何人。
拓跋玨並不直接進去而是在臺階下說道“拓跋玨來拜見八叔。”
屋內的木魚聲停了,過了會兒,一位身穿百衲衣光著頭的中年人邁出房門:“原來是你,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八叔不讓侄兒到屋裡坐嗎?”拓跋玨問道。
“皇后來尚且是在院中,何況太子。”原來這中年人是寧王拓跋元弘。
“母后?母后來幹什麼?”拓跋玨問道。
“喝酒啊,皇后娘娘和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中秋佳節她念我身單影只特來陪我略飲一番。不知道太子殿下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麼?”寧王問道。
“我是有些事要向八叔請教的,望八叔不吝賜教。”拓跋玨說道。
“請教?”寧王斜睨他一眼:“請教什麼?讓我猜猜,是有關你身世的?”
拓跋玨沒作聲。
“果然。”寧王微微搖頭,在石桌邊坐下,示意拓跋玨也坐了才接著說道:“你的身世——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了,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的母后——我是說皇后娘娘,當年確實是為了我才要殺我生母的嗎?”拓跋玨問道。
寧王斟了兩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
“你出生的時候獨孤氏還是右昭儀,當時正在溫泉宮思過,她甚至都不知道你出生吧?她對那個皇宮從來不關心。況且,她回宮的時候你生母都死了快一年了,她哪兒有那麼長的手去殺人。”寧王說道。
“殺人不必親自動手。”拓跋玨說道,也飲了一杯:“八叔與母后是相熟,是在為母后開脫嗎?”
寧王朗聲笑了。
“開脫?我為她開脫?恐怕她不稀罕~~我問你,你可曾親口去問她關於你生母的事?她是如何告訴你的?”
“母后承認我生母是因她而死。”拓跋玨說道。
寧王搖搖頭,嘆口氣。
“她既然已經承認了你還要問什麼?”寧王說道:“有時候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被矇在鼓裡也未嘗不是一種福氣,有人願意為你做那面鼓就是福氣。既然沒什麼要問的了,你請回吧,我還要念經。”
寧王說著話起了身欲往屋裡走。
“八叔,我還有件事要問。”拓跋玨見他起身忙問道。
“何事?”寧王回頭。
“父皇為何選中我做母后的兒子?”拓跋玨問道。
“你說呢?”寧王看看他:“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嗎?因為你上面的幾個哥哥都已成年,即使過繼,將來登基之後又怎麼能一心對獨孤氏孝順?況且,獨孤氏自入宮就是招嬪妃們恨的,那些皇子估計沒有不恨她的。”
“真的只有如此?不是母后見左昭儀誕下皇子而~~”拓跋玨有些猶豫。
“拓跋玨,我告訴你件事情。”寧王復又轉身回來在他面前站定:“獨孤氏之所以被罰到溫泉宮思過,是因為她親手打掉了自己第一個孩子。”
拓跋玨一愣,明顯吃驚不已。
“果真如此?”拓跋玨問道。
“當然如此,給她弄來藥丸的太監是我的心腹,這事又怎麼瞞得過我。”寧王說道。
“可是,母后為何如此?若那是皇子~~她就不必~~”拓跋玨疑惑不解。
“因為她根本不想給你父皇生兒育女。並不是天下間所有女子都願意做皇帝寵妃的。起碼,她不是。”寧王說道:“你打聽得如此詳細,還有什麼不知到的也許我可以替你解惑,若能因我的說辭而讓你改變主意不再去對付皇后,我會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