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紫袍大漢匆匆奔來,氣急敗壞的單膝落地稟報:“啟稟宮魁……費二護宮……他,不成啦……”汗汙滿臉,黑痕斑斑的鳳嘯松不由怔了怔,他咬著牙道:“沒法救了?”
那名大漢悲憤的道:“二護宮斷氣多時啦,隨我們來此的魏大夫方才為他檢視,說二護宮乃是被鈍重的物體連續狠擊致死,內臟破裂,骨骼盡碎一—宮魁,這是那姓衛的小子下的毒手礙…”喃喃的,鳳嘯松自語:“好,好一招‘比日大雙錘’的開山式……”紫袍大漢激動的叫:“宮魁,請下令活剝姓衛的野種為二護宮報仇!”
鳳嘯松神色一沉,叱道:“這件事豈容你來置嚎?滾下去!”
慌忙站起,這位紫袍大漢不敢再說什麼,垂著頭退下。
躺在那裡的元德香正在接受一個肥頭肥腦的中年胖子搓揉活血,並連連向他嘴裡灌著一種乳白色液體,這位“紫凌宮”“紅帶子”級的強者面色煞白,嗆咳連連,顯然也受創不輕!
一側“旋刀輪”司徒強亦由兩名手下扶坐著,他全身染血,形容猙獰可怖,另一個角色忙亂地在為臉肩處創傷敷藥,司徒強身子一抽一抽的,看樣子痛得相當狠。
鳳嘯松是滿肚皮的火氣,他大叫道:“來人哪!”
散在四周忙碌處理善後的“紫凌宮”所屬立即奔來了兩名頭目,這兩個人尚未站穩,鳳嘯松已怒喝道:“其餘的人呢?”
兩名頭目中那個塌鼻子忙道:“回稟宮魁,其他的兄弟及各級大哥全去追擒‘勿回島’和‘花子幫’的遺孽了……”臉色陰沉下來,鳳嘯松厲聲道:“窮寇莫追,古之明訓,趕快發訊號叫他們通通回來!”
兩名頭目連連應是,迅速奔去,俄頃間,三隻花旗火箭凌空升耀,爆起幾蓬鮮豔的彩焰光雨之後,又趨平靜……現在——傷得暈暈沉沉,軟軟塌塌的衛浪雲業已清醒了很多,神智也恢復過來,他首先感覺到的便是架在脖頸上的那幾柄刀刃的涼森氣息,閃亮的刀身宛如在向他眨著冷眼,刀口緊緊按在喉嚨的表皮上,一股寒意彷彿直透進心窩了。
緩慢地,鳳嘯松向他走近,俯下臉注視著他,低沉的開口道:“衛浪雲,你好本領!”
衛浪雲咳了兩聲,沙啞的道:“比不上宮魁你……”鳳嘯松冷冷的道:“你知道方才我那一杖是可以置你死地,但我卻留下你……”苦澀的一笑,衛浪雲道:“老實說了吧,宮魁,你先前之所以沒有—杖敲死我,並非表示你心懷慈悲,更不是你老人家對我姓衛的有什麼特別的恩顧……說穿了,還不是你要以我為人質,藉以威脅“勿回島”及其盟幫就範?打個不大切實的比喻吧,這叫‘挾天子以令諸候’,你很明白,我雖不如天子之尊,但對本島及各路盟幫的影響力卻是很大的……”陰鷙的笑了,鳳嘯松頷首道:“好聰明的孩子,嗯,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機警,勇猛,敢做敢為,直言無忌,好,很好……”頓了頓,他又道:“不錯,剛才我沒有殺死你,原因便全是如此,你已代我說了出來,而這也並非—樁見不得人的事,兩國交兵,就須各用其智,盡展手段,你對我們用途非常大,大到足以使我們獨霸江湖,主盟武林,大到能令我們獲得空前的擴張及利益,當然,這便須要你活著才行,你的屍體對我們就失去意義了,所以我留著你,不曾在可以解決你的時候解決你,這—點,我很高興我們彼此間全知道得很透徹一—”衛浪雲疲乏的道:“我不會為你所利用的……”鳳嘯松十分有自信的道:“你會的,我們有很多法子使你答應為我們所用,何況,有些地方更無須取得你的合作,你的組織自將斟酌。”
雙目如冰,鳳嘯松又接著道:“衛浪雲,說了這麼多,我希望你要明白你現有的處境和身分,你是我們的俘虜,在我們這裡,不要耍你‘勿問島’少島主的威風,這樣只會為你帶來更多的麻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