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的,這回大師在不在寺中,都不一定呢。”谷秋有些憂慮了,小姐這些時日心情似乎是有些低沉,原本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但這相國寺,未免卻是遠了些,小姐的身子可吃得消?
“總不能這般乾坐著,你便留下來看著院子,還是念秋跟著我罷,我這便去同王妃說一聲。”
段雲蘇轉身去了睦清院,谷秋看著她遠去的身子,最終只能輕嘆一聲。若是這一趟能安了小姐的心,那也是極好的。
不知段雲蘇如何說服了安親王妃,或許安親王妃心中也與段雲蘇有著同樣的想法,之後便是給她準備了馬車。原想著要一同過去,卻是被段雲蘇委婉拒絕了。安親王妃見此,只好多派了幾名侍衛跟在身邊。
馬車駛得平穩,一路上也是順暢,到了相國寺前才一停。
晨鐘暮鼓、梵宇崇閎,雖是那樹木枯黃紛飛,山中的相國寺依舊是一派雅宜清致之象。段雲蘇下車走在那山間的石階上,心情難得地漸漸放開。
迎面走來一小沙彌,見著段雲蘇便從上邊走了過來,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往那半山中的亭子一去,慧和大師已等候多時。”
段雲蘇聞言一愣,後有淺笑著回了一禮道:“謝小師父。”
上次與慧和大師相見,便是在那半山的林子裡,她也瞧見了那山中的亭子,便按著腦中的記憶往那邊走去。
段雲蘇心中急切,但走的卻是不快,生怕累著了會傷到肚裡的孩子。念秋見著心中很是擔憂,在她看來,什麼步行登山以顯心誠,全都是廢話,大少夫人能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這一次不同前次,這山中並未瞧見有那抬軟轎上山的轎伕,她跺跺腳,有些心急地跟了上去。
路上的人並不算多,段雲蘇走在那山間小道上,抬頭已經看得見那亭子,隱約見著慧和大師站在亭中,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想起了方才那小沙彌的話,段雲蘇眼神微暗,抑或是慧和大師早已得知她會過來?那她過來所謂何事,慧和大師可也是知曉?
“阿彌陀佛。”慧和大師朝著走至亭中的段雲蘇施禮,看著她還未顯懷的肚子,說道:“施主腹中麟兒甚是乖巧。”
段雲蘇淺淺一笑,回禮道:“今日雲蘇正巧有事求見大師,得知大師在此等候,實在是有受寵若驚。”
“施主不妨瞧瞧著山中景色,心裡定會更是闊亮。凡事因果相循,施主不必太過苦惱。”
“心上之人正遭痛楚,雲蘇又如何能當作不見,大師可否指點一二?”
亭中石桌正備著一套茶具,只見慧和大師坐了下來,撩起僧袍袖角煮起了茶水,眉目慈祥:“施主不妨坐下,嚐嚐這山間泉水煮出來的清茶。”
山中石椅帶著清冷,身邊的念秋反應倒是極快,原本還怕天氣變冷,便替小姐帶上了一件外袍,這會直接墊在了石椅之上,方伺候著段雲蘇坐了下來。
瞧著那茶壺之中嫋嫋升起的水霧,眼前的慧和大師神色清明、靜如止水,耳邊是樹葉飄落的沙沙聲響,段雲蘇心中也莫名地跟著清靜了下來。慧和大師倒上一杯清茶,放到了段雲蘇身前。
只見那茶色清亮,段雲蘇淺嘗了一口,滿口的甘甜醇香,忍不住一聲讚歎。
“此茶乃最是常見的烏龍,經這山泉一煮,卻是比其他精貴的茶葉還要醇厚幾分。”慧和大師為自己倒了一杯,卻是放在身前沒有喝了下去:“施主所憂之事並非毫無法子,有緣之人已在途中,不必在自尋苦惱”
段雲蘇捧茶的手一頓。
又聽慧和大師說道:“施主的才情本非在於此處,又何必太過強求。”
“大師為何願意同雲蘇說這般多的話,雲蘇以為,這佛家最是在意天機。”
天機不可洩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