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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月,忘了辟邪、忘了我吧……”辟邪俯身在衛嫿月耳畔低語。
每夜每夜,他都只對她說這句話。
忘了辟邪……是誰要她忘了辟邪的?
那聲音……聽來很熟悉,是她認識的,是……
辟邪!
“辟邪!”衛嫿月由夢裡驚醒,喊著心心念唸的名字,房裡卻僅有她一人。
窗外,天色微亮。
是夢嗎?不,不可能,那被觸控的感覺如此真實,不會是作夢的,等等,她怎會在房裡?!她記得自己昨夜到了涼亭,然後合上眼睛之後……怎麼醒來卻在床上?
心中有了揣想,衛嫿月下床套了鞋子,拎起外衣和桌上的紅布奔出房間。
她曉得一定是辟邪,他肯定還沒有離開靈山。
衛嫿月攀上靈山,氣喘吁吁來到山洞外,但洞裡除了舊有的物品外,什麼都沒有。
她捧著紅布坐在洞口前,再一次失望了。
“辟邪,你明明就在我身邊,為何不肯見我?”
“不是不肯,而是不能──”癸巳代而回道。
抓了一名衛府僕人,他大概清楚來龍去脈了。
“鬼差!”她記得癸巳。
“好記性。”衛嫿月借壽沒有成功,他現在隨時都可取衛嫿月的命了。“不過你仍逃不過命運!”這次他要輕輕鬆鬆勾走她的魂魄。
“我要死了嗎?”
“當然,若非衛秋染和魏珀的阻撓,你早就到輪迴道去投胎轉世了。”為了區區一個衛嫿月,竟搞得陰間鬼差人仰馬翻。
“那我能不能跟大哥告別?”
癸巳聽了神色一變。好不容易等到只剩下衛嫿月一人,再讓她回去通風報信,他又不是傻子。
“來世你們有緣再說吧!”
勾魂煉筆直朝她而去,眼看就要勾走衛嫿月的魂魄時,辟邪出面阻止,他一手擋住勾魂煉。
“辟邪!”望著辟邪的背影,她又急又喜。
又是這隻惹人厭的臭山魈!癸巳氣憤地收回勾魂煉。
“敢阻撓鬼差,你的罪很重的!”
“又如何?”辟邪凜凜反問。
“那就真的沒什麼好談了。”
雙方二度交戰。辟邪為了保護身後的衛嫿月,理當全力以赴;領魂回去交差的時間又拖延,癸巳自然氣憤難耐。
癸巳把勾魂煉化為劍,與辟邪的掌氣相戰。面對癸巳的處處相逼,辟邪即便心知他是有責任,也絕不讓他帶走衛嫿月。
不久,癸巳發覺辟邪的攻勢毫無攻擊力,只是一味抵擋,並未想反擊,但他卻因為這種方式遲遲無法得勝,最後也惱怒了,他決定讓山魈提早到陰間去。
“這是你選擇的,別怪我了!”
癸巳手上的劍消失,他掌心相對置在腹前,霎時充滿妖異、冰冷的青色火焰奪去光明,讓靈山籠罩在陰森之下。
若魘火一出,辟邪心知自己絕對無法承擔,末了,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決定要將魘火盡數收納,然後回擊癸巳,而這方式將會造成玉石俱焚的結果。
但他無怨,因為他要保護的人就在身後。
癸巳不知辟邪的打算,魘火的攻擊目標依然是辟邪。
就在危急的瞬間,衛嫿月挺身而出擋在辟邪面前,在他倆的怔楞中承接了魘火的攻擊。
青色火焰在接觸到衛嫿月的身子時,消逝殆盡,但那刺眼的光芒卻傷了衛嫿月的眼眸令她昏厥。
癸巳見機不可失,正想勾走衛嫿月的魂魄時,殊不知魏珀已來到他身後,趁他分神,一劍刺穿他的身體。
“魏珀,你──”
“我不喜歡看見偷襲,所以只好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