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長弩箭面前如同破革,被毫不費力地洞穿,隱身其後的魔族戰士如遭雷擊,濺血飛跌,而弩箭射穿扛塔盾戰士身軀後,速度不減,又破開其後另一名戰士手中的圓盾,再次破體而入,帶血標出,直到第四名戰士,才勉強架住,而手中的木質方盾已是碎裂一地,持盾的左手更是不受控制地顫抖,一箭之威如斯,足以震攝當場,但這還只不過是高中低三檔攻擊中最低的一檔。
時間好似靜止,一切都停滯不動之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此處,一聲斷喝打破了震憾性的寧靜:“所有弩手有了,最高檔攻擊,正前方散射五箭。”
所有被圍的魔族戰士聽到這有如催命死神般的聲音,都感到嘴巴不由自主地發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將手中所持之盾護在胸前,狂運鬥氣,更有人下了座騎,攔在身前,希望能抵擋住這輪攻擊。
數十架攻城弩,五輪的攻擊,最高檔攻擊力,交叉射擊的火力將漫雲鐵桶般的陣型射得千瘡百孔,數百名戰士已然躺倒地上,死傷的戰騎也不在少數,地面之上,時不時有呻吟之聲傳來,那是被弩箭所傷,未曾致死的戰士不由自主的叫聲,期間也有脫韁的戰騎衝出鐵桶陣,但都被西北軍的箭手射殺當場。
金漫雲牙齒緊咬,青筋暴起,拳頭緊握用力之下,指尖都微微發白了,剛才有一箭差點沒將他釘在當地,幸虧近衛的捨身相救,才沒提早陣亡當場。對他來說,這一仗打得真有夠冤枉的,完全被對方調動起來,跟著對方的節奏走,自始自終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不要說反擊了,現在連能不能逃脫都成問題了,全軍覆沒已成定局。
邊上的參謀長側過身來,道:“軍團長閣下,我看還是投降了吧,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先委曲求全,等時機成熟,咱們可以反正哪。”
在金漫雲猶豫間,聯軍本陣,新的命令再次下達:“點殺,最低檔攻擊,五輪。”陣型的密集程度比起方才,有了很大的差別,最高檔攻擊力過於強悍,我是怕其射穿敵陣,對遠端己方戰士構成威脅。
金漫雲苦聲道:“舉白旗投降。”這樣的命令已引不起戰士們的錯愕,心中釋懷之下,氣勢頓時一竭。
但新一輪的死神之吻卻已疾速標出,又有數十人濺血飛跌,攻城弩的攻擊力雖強,但攻擊速度卻是不快,兩箭之間的間隔時間足以舉十次白旗了。
獸魔兩族間的戰爭,往往以投降劃上句號,鮮有死戰不降或趕盡殺絕的,舉白旗意味著投降的序幕拉開,對雙方來說,也意味著戰鬥的結束,所有操縱攻城弩的弩手在見到魔族陣地舉起的白旗時,都停下了攻勢。
“這場戰鬥沒有俘虜,繼續攻擊。”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暖氣,透入心脾。
聽到這樣的命令,無論敵我雙方,所有人都忍不住打個寒戰,魔族戰士更是如墜冰窟,全身冰涼。
命令毫無折扣可言,弩手機械般地操縱著攻城弩,任由遠端不斷標出鮮血的血淋場面重演。
金漫雲如今好似蒼老了十多歲,眼內血絲密佈,充滿濤天恨意的眼神,注視著敵方的中軍血骷髏旗,終不能坐看被動挨打,一聲厲叱,揮動殘軍數百人向我所處之地發起了最後的反擊。
遠處,後陣,所有的魔族俘虜被雙手反剪,割去雙耳,在吉蘭的指揮之下,獸人們在有條不紊地清點著相關的戰利品,與中軍如火如荼的戰事截然相反。
突然遠方的偵騎呈散線型撤回,同一時間,最高階別的示警訊號發出,而近處的警戒哨也紛紛放棄駐哨,向後軍收縮,除了更外圍的十多名斥候,所有人員均如遇鬼魅。
吉蘭臉色大變,偵騎警哨這樣規格的撤退,只能說明一件事情,有大股不明來歷軍隊正迅速向我軍靠近。
吉蘭畢竟少諳軍陣,只知命令通知處於中、前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