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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難相信這些面無人色、臉如菜色的奴隸們竟然抵抗住了白狐精銳部隊長達一年的圍剿,而且在未傷及根本的情況下攻佔了數處險要據為根大本營,而狐人卻是毫無辦法。這庫伊的精明讓人一見而知,應該並非這出謀劃策之人,說服他還在其次,這暗中主事之人意動才是關鍵所在。
進入營地,我為所見而驚訝,這支奴隸起義軍並不如事先想像,是一支烏合之眾的彙集,而是充滿戰鬥力,雖然臉色因長期缺乏營養而略顯菜黃,但其中的殺伐之色卻顯而易見,這是一支拉出去就能上戰場的隊伍,我更堅定了將其捆綁於狐人戰車的想法,合則兩利,這也是為你們尋找一條生存之路,不要怪我。
談判桌上人不多,僅四人坐在臺面上,達高和我一方,庫伊和一留著山羊鬚、身披儒袍的中年男子為一方,對面而坐,而阿果等人則是悠閒地站在我和達高的身後,但我相信,這三個人帶給對方的壓力並不小,我和達高背門而坐,阿果、小包和米奇正好將出路堵死,一旦翻臉動手,雖然庫伊有著日耀的實力,但要想輕易脫身也沒那麼容易。
我細細打量著這中年男子,果然有謀者風範,見我上下打量,並無半點煩燥不安,反輕點頷首,微笑致意,很增人好感。
先是由達高宣讀了獸王旨意,除宣佈釋免奴隸軍的罪行外,還羅列了各項封賞措施,不過我相信這些根本就打動不了在座兩位的心,因為富貴如塵土,自由最可貴,況且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瞭於心的。
達高最後宣讀的恢復農奴自由之身的提議終引起了那中年男子的興趣,他輕擼山羊鬚,沉吟道:“貴族有何保證,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難保貴族不會秋後算帳。”
我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你說話就代表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我直言不諱道:“其實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相信白狐族如今所處的形勢,兩位也心知肚明,要不是這樣,我想也根本沒和兩位談判的必要。”
庫伊和中年儒者互視一眼,點頭示意所說沒錯。我接著道:“其實合則兩利的道理兩位也知道,要是狐人敗亡,狼人一樣不會放過貴軍,而如今狐人勢危,如果兩位乘勢相助,那必會令狐人感激,言而無信、恩將仇報之事,你認為堂堂獸王殿下會做嗎?”
庫伊輕搖腦袋,但中年儒者卻持相反意見:“那我們要是和狼人合作,相信談攏這些條件也不難,何必要助弱者抗強。”
我笑道:“那倒可以,但狼人會不會允許一支僱傭軍團存在呢?作為報酬之一,允許奴隸加入僱傭軍團,以抗外誨,而加入之時,恢復自由之身,其在戰後也將作為建制部隊存在,和狐人軍隊拿相同的晌糧。這條件夠豐厚吧。”
中年儒者此時也頗為意動,但反問道:“那剛才這位怎麼沒宣讀這項內容。”
“這是我們這次談判的最後底限,要不是碰上你,你認為我有必要說出這個條件嗎?”
中年儒者滿臉嚴肅地瞪了我半晌,終露出笑容,道:“剛才我還不信,是你捲起了蘭城的腥風血雨,但現在>>”
“不信也不行了,是吧?”我介面道。
笑意瀰漫在談判桌上。
為顯示誠意,在協議簽訂的當天晚上,就有大量的補給送抵義軍大營,同時狐人的中高階將官培養院校的大批教官,開拔到營地,他們將在短期內提高這支不很正規的軍隊的戰鬥力,庫伊所部至此成為狐人的第五軍--外籍僱傭軍團。
而在萬事俱全之時,庫伊和中年男子李斯特相視苦笑,經過長期艱苦卓絕的戰爭,終於獲得了自由之身,但同時他們也登上了狐族的戰車,與狐族同呼吸共命運,李斯特更是慨嘆:“狡猾的少年啊,早就知道這樣的條件,肯定會引他們入局的,卻不露聲色,一點一點將自己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