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車頭前面掛著大幅的趙書禮畫像,而車上站著一個身著校級軍服的軍官,他左手斜向上舉起,這擺明了就是一個盜版的納粹禮。
這軍官神情嚴肅且亢奮,他身後的追隨者更是興致勃發,高呼口號。
“內強祖國,外收國權,改善民生!”
這竟然是戰鬥中國人黨的車隊,而為首的軍官赫然就是陳馳本人,他身上是他在軍中時候穿著的少校軍裝,肩章勳章全部戴齊。
不得不說陳馳的口號非常有號召力,內強祖國和收回國權這自然十分受軍人和年輕人的響應,而改善民生嗎,就不得不說這幾年塞北地區的變化了。經過移民自然是人口大增,這些多數是農業移民,他們獲得的土地並不是早都開出的熟田,無一例外都是荒地甚至是半荒漠的土地,因此段時間內這些人並不能形成消費力,可是塞北的工業擴張卻大量的造成了貨幣湧入市場而無法消化,這自然引起了通貨膨脹。儘管塞北整府的超發行為不是無下限的,可是塞北每年的物價上漲仍然接近百分之三十,這實在是難以讓百姓承受,有存錢習慣的中國老百姓發現自己的資產每年以百分之三十在縮水,如何能不有怨言。
因此陳馳的黨派發展非常快,不到一個月已經有一萬人報名註冊了,而其中這三百退伍兵更是精英,經常聚集在一起舉行活動,讓整府頭痛不已。可是要抓吧,沒理由,況且陳馳可不是想抓就抓的,雖然被驅逐出軍隊了,但是在很多人心中他可是英雄,當年是他命令軍隊進入租界跟列強軍隊發生衝突的。尤其是跟美國的衝突,讓整府頭痛了很久,所以才讓趙書禮動怒把他趕到了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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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解決美國問題的不得不提一下厚黑教主李宗吾,現在他仍然在塞北,仍然是一個客座,沒有正式在整府中任職,但是仍然很受各方重視。
現在塞北出現了這樣的變故,不少相關人員聚集在了沈瑞麟家中。
其中有塞北第一**官梅汝璈,有塞北省長劉澍,也有徐新六和姜奎等人。
這是一個小型的政治沙龍。
“不能任由他這麼繼續鬧下去了,得找人跟他談談!他這麼鼓動下去,百姓對整府太有意見了,我們的建設政策恐怕就執行不下去了。”
徐新六無不擔心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經常性的舉行這種聚會,不過今天不同了,沈瑞麟請來了好朋友李宗吾。李宗吾顯然對這樣的聚會不感冒,他習慣以世外高人的口吻教化別人,這種平等的討論他認為十分沒有必要。當年商鞅告訴秦孝公,成大事者不謀於眾,他向來認為英明的神皇當機立斷的做決定是最有效率的。
“要不我去請他,我跟他算是有些交情的。”
沈瑞麟說道,他是負責外務的,當年處理陳馳的事情就有他,沒少打交道。
“好好。”
劉澍說道,他是老油條老好人,這次是躲不開了,否則他也不喜歡開這種會。
“能談出什麼呢,他會提什麼要求呢,回軍隊繼續帶兵,恐怕宋司令哪裡過不去啊。難啊難。”
沈瑞麟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看著李宗吾。
他們重視李宗吾的意見,但是並不是經常採納,因為這傢伙的主意向來不按常規,有時候得考慮會不會傷人一萬自損八千。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就是非常規的,陳馳的逼宮在中國的歷史上沒有出現過,他沒有采用武力,而是用和平的方式給整府施壓,提出要減稅,要建設福利制度,要加快經濟發展。可是這些要求本身就是有矛盾的,因為都需要錢,減稅讓整府沒錢,而福利制度需要資金,那麼就要更大規模的發鈔票,可引來更大的通脹,百姓豈不是更有意見,更缺德的這傢伙還要發展經濟。
沈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