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我要先為前天的事跟你道歉,那天是我誤會了。”裴逸航頗有誠意。
“哼。”嚴非凡冷哼一聲。
“我也要解釋一下我跟小雅的關係。沒錯,我跟她是認識,因為我們從小就是鄰居,也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
“我知道你誤會我們之間可能有什麼,不過真的不是那樣,我們只是朋友。”
“哦?”
“我還要跟你說說小雅。”
說她?什麼意思?
溫雅豎起耳朵,扶著轉角牆面偷偷探頭張望。她看見兩個男人站在門前對立,嚴非凡雙手冷傲地環抱胸前,而裴逸航笑笑的,姿態謙和。
“……你想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真正的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什麼意思?”嚴非凡問。
對啊,什麼意思?溫雅同樣不解。
“你那天說得沒錯,小雅跟你想象中的確實不太一樣。她四歲就開始練柔道,十五歲就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如果不是她拚命推託,說不定大一那年還有機會代表臺灣參加奧運。她不是一個文雅秀氣的女人,她有點小脾氣,不高興的時候說話也挺嗆的,她那些師弟、師妹個個都尊敬她,當然你要說他們是『敬畏』她也可以——總之,她絕對是個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裴逸航一連串說道。
溫雅僵著身子聽,愈聽愈冒火,十指用力掐握,在掌心上印出十道月牙印。
可惡!這男人難不成是專程跑來非凡面前拆她的臺嗎?
這樣直白地批評她,他究竟想怎樣?
“……你特地來這裡,該不會就是要告訴我她柔道有多強吧?”顯然嚴非凡也有同樣的疑問。
“當然不是。”裴逸航笑說:“她柔道功夫有多強,我相信那天晚上你已經親自見識到了,我真正要說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什麼事?”
老天!他還想說什麼?還要怎樣作踐她才甘心?溫雅咬牙切齒,有股衝動想馬上衝上前去痛扁他一頓。
裴逸航卻絲毫沒感受到迫在眉睫的危機,慢條斯理地繼續。“你應該猜得到,一般小女生都很喜歡玩扮家家酒吧?我們小時候也常玩,小雅就跟她現在的工作一樣,總是扮演那個策劃一切的人。小時候每個女生都想當新娘,每個女生也都輪流當過,只有她,永遠輪不到。你知道她其實也很想當新娘嗎?”
溫雅呼吸一顫。
“你知道小雅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什麼嗎?就是她也能像其它女人一樣,甜甜蜜蜜談戀愛,快快樂樂當新娘——她老是為人作嫁,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天才能得償所願。所以那時候你開口說要跟她交往時,她好高興,真的很開心。”裴逸航充滿感情地說。
嚴非凡默默聽。
“她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她只是怕你知道了真相會不喜歡她。從小到大,她沒機會談戀愛,並不是沒有人喜歡她,而是他們每次一知道她是柔道高手,便一個個都卻步了。你應該瞭解,我們男人通常不喜歡女人比我們強,討厭女人太悍,最好她是又溫柔又體貼,又乖巧又聽話,還會做一手好菜,把我們喂得飽飽的,寵上了天——我們要的,就是這種女人。可是小雅不是。”裴逸航頓了頓,忽問:“你吃過她做的菜嗎?”
嚴非凡點頭。
“你知道她本來根本不進廚房的嗎?”
“真的?”嚴非凡吃驚。
“她根本不會做菜,是為了討好你,才拚命學的。”裴逸航低聲說:“你沒發現最近她手指常割傷嗎?那都是在廚房弄出來的。她為了做飯給你吃,每天下了班就往廚房鑽,天天練習,就希望你說一句好吃——你覺得她做的菜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