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不管了,我將心一橫,告訴遲非凡:“姐夫,我一直將你當作是自己的哥哥,姐姐不在了,你又一直在國外,我想你大約對我有一點兒移情作用,可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我也接受不了。”
“沒關係。”他溫和的微笑,鼓勵似的拍了拍我的手:“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會讓你慢慢接受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看見……”
我又覺得頭疼了,這是什麼世界啊……
簡直是……太讓人無力了。
遲非凡說到做到,他不再轟轟烈烈的送玫瑰,可是每天早晨,我的桌子上永遠有小小的禮物,有時候是勿忘我,有時候是巧克力,有時候是一張卡片,有時候甚至是一盆小小的仙人掌。
一下班,他就約我吃飯打球看電影,非常非常標準的追求模式。
公司的一堆同事先是驚掉了下巴,然後,就視若尋常。
一件意外的事情如果成了常態,那就不叫意外了。
一位技術總監,擺明了是認真要追求一位公司行政,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就是OFFICE戀情麼?只要不妨礙工作,從大老闆到打掃衛生的歐巴桑,誰不會睜隻眼閉隻眼?
我就在這樣日復一日的駝鳥中,發現自己身陷人民攻勢的海洋。
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經預設了遲非凡對我的追求,下班進電梯都有人特意讓開位置,好讓他跟我站在一起。遲非凡的秘書也對我青眼有加,偶爾還在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向我解釋,遲總監最近天天加班開會,所以很累很忙,說不定心情不是特別好云云……
靠!
老子又不是勞軍。
就在這樣悲壯、抑鬱、不知所云的氣氛中,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唯一可喜的是,我終於找著合適的房子,可以搬家了。
等到要籤租賃合同的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戶口本忘在別墅沒有帶出來。
結婚的時候我的戶口還在學校,就從集體戶直接遷到陸與江的戶口簿上,離婚後就忘了遷出來。
房東不幹,死活非要我出示本地戶口。
沒辦法,回去拿吧。
我特意挑了個良辰吉時——星期六早晨八點,這時間陸與江風雨無阻會去打網球,所以肯定不會在家裡。
本來沒有門卡了,我還怕進不了大門,誰知道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碰到了鄰居李太太,開著部火紅的小跑車正打算進小區大門,看到我後特意停車跟我打招呼:“呀,陸太太,今天沒有讓司機接你啊?”
這位李太太就住我們隔壁一幢,她先生也是生意人。有次聖誕他們家開PARTY,還專門請過陸與江先生及夫人,所以我認識她。這裡是所謂豪華別墅區,全私家花園獨幢。鄰居們偶爾出來遛狗,才能見著一面。因為沒有養狗,所以我在這兒住了三年,認識的鄰居一巴掌都數得完。李太太倒是十分熱情,招呼我上車:“來,我載你進去,省得你還要走路。”
沒想到這麼順當。
到了門口謝過李太太,下車後我就開始琢磨,這密碼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進去呢?
書房的落地窗開著,白色的窗紗被晨風吹得飄飄拂拂,彷彿有一隻巨大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它們。我還沒這麼認真的端詳過這幢房子,雖然一住幾年,可是看起來竟然是這樣陌生。
我把外套脫下來,既然真的無路可走,怎麼辦,爬唄!
我知道小區裡全是探頭,一爬露臺肯定會被保安發現,不過趁著他們還以為我是業主,就算爬爬自家的別墅,也會被認為是心血來潮的突發異想吧。
我順利的翻進了書房的陽臺,落地的時候舒了一口氣。書房門很幸運沒有被反鎖,走廊裡靜悄悄的,寂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