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水起。
把得?知內情的工部尚書氣歪了鼻子。
可白秋平不敢找白榆理論,他?已?經深知自?己這庶女的厲害。
太?子被她折磨至此,不人不鬼,恭王見她如耗子見貓……而且白秋平也根本沒工夫找白榆理論。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嫡女正議著親事,連名節都不要了,竟然?跑去了昔日太?子,如今安王的府邸,還自?帶了包袱,要和安王成婚。
安王這稱號甚至是?白榆選的,她選了之後交給鴻雁,鴻雁再輾轉遞到安和帝面前。
她要謝玉山記住,安穩度日,安安靜靜,否則絕不饒他?。
封地?選了肅北,雖然?酷寒,卻也不算如何貧瘠,曠野雪原,攏不起什麼兵馬,百姓依靠狩獵為生還算頗為富足。
無任何可供開採的礦類,但是?是?全國乃至周邊各國越冬皮草的主要供應地?。
總之餓不死,也發不起來。
而白珏自?毀名節執意?要嫁,卻沒有打動謝玉山。
他?早已?經心如枯骨,白珏在外面鬧得?滿城風雨,謝玉山卻連見也未曾見白珏一面,沒多久,在初夏六月,細雨靡靡之際,就已?經動身去封地?了。
倒是?在臨行之前,送了信要見一見白榆。
信件直接被謝玉弓截下?來,想得?美?!
謝玉山去往封地?之際,皇后帶著重病和皇帝大?吵一架,幽居福安宮。
安和帝自?初春開始咳,一直咳到了初夏,直至咳中帶血,日益消瘦,被診斷成了肺癆。
滿朝陰翳,暗中風起雲湧。
這時候謝玉弓的“麒麟降世,帝星大?盛”的預言,自?欽天司大?司命口中傳出,自?寺廟和傳道的和尚口中,迅速傳揚得?舉國皆知。
永州國出家人不擔口業之罪,安和帝發現“預言”不可遏止之時,已?經無力迴天。
他?到這時候,終於意?識到了這朝野之中的暗中推手是?誰。
可是?已?經晚了。
謝玉弓初露頭角,已?經是?樹大?根深,力可翻天。
安和帝恨不得?將自?己的肺子咳出來,每日拖著疲累的身體,面對朝臣們的施壓脅迫,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日薄西山。
而謝玉弓未曾如安和帝想的一樣?,施壓讓皇帝退位。
按照白榆的話來說,還不到時候。
“我要終有一天,你變成民心所向,就如當初的太?子一樣?。”
“我們就算是?做皇帝,也要名正言順,受萬人追捧。”白榆野心勃勃地?看著謝玉弓。
謝玉弓低頭親吻她,恨不得?對她撕開胸膛,讓她觸控自?己跳動的心臟。
每一下?,都是?為她。
除了白榆,恐怕無人能理解,“名正言順”這四個字,是?他?一生夢魘,也是?他?一生渴求。
而隨著時間推移,安和帝在盛夏病情好轉些後,就開始著手反擊。
白榆不與他?針鋒相對,只在某些事情上小小刺他?一下?。
朝堂上父子兩人依舊父慈子孝。
安和帝到了這步田地?,還想讓謝玉弓去就封。
只不過他?聖旨未下?,朝臣先炸鍋了。
安和帝又被氣到吐血。
吐到了初秋,國之祭奠。
安和帝專門點了謝玉弓代天子祭祖。
並且要人算好了當天“雷雨驚天”,他?要所有朝臣和百姓都看著,他?謝玉弓面容有損,不受天恩。
這還是?有些棘手的,畢竟古人都講究一個“順應天意?”。
秋祭的時候全城的百姓都要圍觀車駕,夾道共祈明年?的收成更上